姨父,我不明白。”
鹿深说,“假的终究真不了,雁决比谁都清楚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空口白牙,他会吃这个闷亏吗?
别太小看雁家人要面子的程度。
雁长宇手里晃着小茶碗,讥讽地笑了一下,“只要我们拿得出检查单,证明你的确是怀有身孕,其他人自然会结合前面的传言,笃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雁决的。
以雁决的性子,他是绝不会认的。
鹿深担忧道。
“他认与不认都无伤大雅。
雁长宇的指关节敲了敲沉木桌面,“我动了些人脉,现在你怀孕的事已经传遍了各个分公司,这个级别的丑闻,不是想澄清就能澄清得了的。
“到时候舆论失去控制,就算雁决再不愿意,雁长宁和那个老东西也会逼着他认下和你这段虚无的关系。
风流韵是哪个集团高层没有?”
雁长宇嗤笑,“和老东西几十年的基业比起来,你觉得哪一个更重要?
我懂了。
鹿深说。
雁氏这么大的集团,任何丑闻风波都可能影响到股市的涨跌,即便不公开认了这个“孩子”
,他们也会私底下来找雁长宇和鹿深谈。
雁长宇是想借此机会狠敲一笔。
恭喜姨父。”
鹿深自小就开始上礼仪课,坐得端庄得体,一手捏着茶杯,另一手托着底部,“我敬您。
两个小茶杯轻轻一撞,雁长宇笑起来,“深深,同喜。”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起,是门口的保卫科打的。
接电话的佣人说,雁先生,雁长远先生来了,在门口候着。
雁长宇不仅不慢地啜饮一口茶水,皮笑肉不笑地对鹿深说,看,仗都快打完了,援军才到。
鹿深:“那我们还要不要这援军?”
“要。
雁长宇五指内屈,反复着自己的手指,“现在是用不到,但以后还得靠你三姨父拉一把的。
把人请进来吧。
佣人屈膝,说,“是。”
“现在整个集团乌烟瘴气,二哥到底想干什么?”
雁长远的声音比他人先到客厅。
br≈gt;“长远,你先坐。”
雁长宇用下巴点了点沙发的位置,似在唠家常一般,“我们兄弟二人都多久没坐下来聊过了?
雁长远坐了,看着雁长宇慢慢悠悠地泡茶,洗茶,又问了一遍,“长宇,兄弟间的关系处不了可以不处,你这是要把内部矛盾化为外部危机,彻底毁掉雁氏啊?
雁长宇摇摇头,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耐不住性子。
“我继续耐着性子隔岸观火的话,雁氏要被你弄没了!雁长远有些气急,企业垮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谁告诉你雁氏会垮?”
雁长宇将泡好的一杯茶放到桌面,用清洗杯子的竹木夹缓缓推过去,变则久,雁氏只是到时间换主人了而已。
雁长远脑子里轰然一声,不可置信地问,你、你是想……“长远,想不想听听我的计划?”
雁长远犹豫着点了头,却在听的过程中眼睛越瞪越大,”
二哥,你做这些腌膜事……只是为了让雁氏易主?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雁长远和大哥有着年龄差,和这个二哥关系较为亲近,生活上的学习上也依赖他更多。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待自己万般好的哥哥会变成今天这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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