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了珠宝铺子也不说要卖,只说是家里人从北边带回来的,想问个市价再作定夺。
那掌柜倒是实在人,反复看了半日才叹道,“是颗上好的珠子,成色好,个头也大,若送进宫里怕也能镶到皇上的冕旒上!
客官是想做首饰呢还是想卖?若肯卖,我出二十两银子,再多了,我店小利薄承受不起,这东珠本是御用的贡品,做了首饰也无人敢戴,我买来只为了传家不为赚钱的。
”
毋望和德沛互看一眼,德沛扭过身去暗暗吐舌——二十两啊,这颗珠子竟值二十两!
爹做帐房,天天拨算盘珠子,一刻不闲一年拢共才五两银子,这颗东珠顶得过一家人四年的进项!
毋望笑了笑道,“今日原是打算卖的,掌柜既出得高价,那我回家禀明父兄,过会子再来回话。
”
那掌柜将东珠交还给她,眼中却有十二万分的不舍,又道,“不伦卖与不卖,公子好歹差人传话于我,我在这里侯着的。
”
毋望将东珠收在囊中,拱手道,“一定一定!
”领着德沛扬长而去。
两人在街角猫了一盏茶功夫,见那掌柜退回店内方才走进当铺大门。
进得店来,瞧那柜台竟有一人多高,里头的人只露出一个头顶,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这时来了个伙计上前招呼,引着他们坐下,才道,“公子是来续当还是来赎当?”毋望道,“请问有没有一位叫郑连生先生?我找他,请小哥通报一声罢。
”
小二应了,倒了茶放在桌上便进了里间,这时德沛拉拉她的衣袖道,“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
毋望略一思忖道,“先打听清楚再说罢。
”
不多会从里间出来个人,约摸三十岁上下,面皮白净,看上去甚是和气,他冲毋望作了揖,毋望和德沛忙还礼,道,“郑先生,我们是刘宏的儿子与侄儿,今日有事要劳烦先生。
”
郑连生见那少年肤白赛雪,一双眸子澄净透亮生得极好,亭亭玉立的站着,气若芝兰,当下便明白了七八分,这哪里是侄子,分明就是侄女儿!
暗暗感叹,这女孩儿好大的主意,竟带着个半大小子跑了这许多路,真真叫人捏把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