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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归难为情,师徒两个做这种事太出格了。
她退开了,幸好皓月她们都不在。
她缩着脖子小声道,“夫子别这样,没的叫人笑话。
”
“谁笑话?”他道,“谁又敢笑话?”
她扭过身子脸红气短,“我没听说过学生要给夫子亲的,你诓我么?”
诓不诓的,横竖木已成舟了。
嘴唇上还留有余温,他舔了舔,志得意满。
半带着促狭的低笑,“你叫我声夫子,除了课业,别的诸如为人处事我也有义务教导你。
”
弥生拿手背掖掖脸,“那庞师兄他们呢?”
他怔住了,这个问题让他笑不出来。
怎么同她解释呢?说他不亲男弟子,只对她一个人感兴趣么?他耙耙头,“你几位师兄悟性都比你高。
”再纠缠下去也得不出好答案,他还惦记着那把麈尾,偏要套出她的真话来,遂抱胸道,“既然买了东西送人,就要抹得开面子。
模棱两可要不得,容易叫人误解。
我的话,你明白意思么?”
她眨巴几下眼,自己拎得很清。
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哪里能同他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比肩呢!
那柄麈尾分明是替他买的,只不过看见他和樊家女郎纠缠不清,这才临时改了主意。
眼下算是和解了,那她留着也没用,还是送与他算了。
弥生回身去开箱笼的铜搭扣,把锦盒取出来递给他,“夫子别嫌弃,学生感念夫子教导之恩,得个小玩意儿孝敬夫子。
夫子喜欢就用,若是不喜欢……”
“我喜欢。
”他很快说,其实当真没什么出众的,但是她买的,意义自然大不相同。
他微微一笑,“你出去逛,心里还惦记着我,有这份心意,为师很高兴。
”
她捏着衣角道,“不是顺带,我出门是专程为了替夫子挑礼物。
我入夫子门下三年多,从来不知道尽孝道,每回都惹夫子生气,自己心里很过意不去。
原本要买文房的,但是选了半天也没找到中意的。
后来无意间发现了那把白玉麈尾,觉得夫子清谈时用得上,就带回来了。
”
他的心里渐次安定下来,蛮好,和他预料的一样。
想起她路遇了晋阳王,便又问,“大王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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