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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我派个小厮过去通报一声也就是了。
”裴臻心情愉悦的说道,引了毋望进屋来,又道,“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在这里吃了饭再回去罢。
”
毋望摇头道,“方才是吃过了才来的,公子不必张罗了。
”不等裴臻说话,转身站在窗前直看着外头,心里焦急又无可奈何,只盼着雨快些停,一个姑娘家到个男人家里,大半日还不回,传了出去可怎么了得,不被人戳断了脊梁骨才怪呢。
那厢助儿笑得贼,指指天,翘起了大拇指,裴臻瞪他一眼,使了眼色叫他出来,走到厅外吩咐,“去同她婶子说,就说因雨大,春君姑娘被我留下了,待雨停了亲送她回去,叫她不必等她,自己家去罢。
”
助儿领了命,一溜烟地跑了。
裴臻拍拍手,叫丫头送了瓜果茶食进来,复又喊毋望坐下,谁知叫了几遍也无反应,只得抬高了嗓门喊道,“春君!
”
毋望唬了一跳,见他站在身后脸上又红了红,问道,“公子叫我么?”
裴臻笑道,“你正神游太虚呢,喊你竟听不见。
这雨一时半会且停不了,你先吃些果子罢,过会子再传饭,你多早晚吃的饭?再消磨一会也该饿了。
”
毋望道了谢,见他看着自己,甚感不自在,两厢里无话又甚别扭,便问道,“我叔叔的腿施了针后就能下地走动了么?”
裴臻闲适道,“施过针,静养两日,第三天起便要扶着练习练习,等腿脚适应了,慢慢便可与平常人无异了,只是跑不得,毕竟是断过的腿,跑了怕要坏事。
”
毋望听了十分欢喜,心想这裴臻真乃神人!
便道,“公子的医术叫人敬佩,不做大夫真真可惜了。
”
裴臻摇着扇子道,“我家世代行医,几辈子都在太医院供职,给皇室宗亲瞧病不易,稍有差迟便要脑袋落地的,我这人怕死得很,还是做做买卖赚点小钱稳当些,姑娘可别笑话我胸无大志。
”
连文俊那傻子都知道明哲保身,裴臻这样的聪明人更是深谙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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