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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岚哑然失笑:“吴姐,我怕你会亏本!
像陈太那样拼命想办法增加项目压缩成本,都可能可会亏,更别说我说的那种理念,只怕你三五年之内只见钱出去,不见钱进来。”
吴姐摆手:“这你不用担心,我都说我是生意人,只会比你算得更精。
房子是我自己的,不用房租,至于陈太那种一年十几万的加盟费,也不过是换个品牌名换个你来当店长。
我请了你,那种加盟费就不用付了。
这两项省下来,可就远远超出你的五千月薪了。”
她笑了笑,笑容中无不揶揄之意:“陈太觉得请你两千太贵,我觉得太便宜了,她觉得用玉真来代替你只需要八百,我觉得那个玉真,连六百都不值!”
晓岚也不禁一笑,吴姐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正色道:“更何况,办俱乐部不是我一个人出资,还有英姐、华姐她们,一共八个人合股,就算你全亏了,这笔钱也不过是我们平时给陈太的VIP年费。
所以,晓岚,不是我请你留下,是我们所有的人,请你留下来,因为你值得!”
晓岚忽然觉得眼角有点酸涩,她本能地低下头来,沉默片刻,调整好了情绪,才抬起头来微笑着对吴姐说:“我谢谢你们大家,我这几个月的工作,能够得到这句肯定,这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我还是想说声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来,因为我爸妈都在北京,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北京,我是不可能在鹿州长住的。
再说,就算我跟陈太闹不愉快,但宾主一场,我也不想一离开就挖她的墙角,她也不容易,这份投资太大,我们只是理念不同,并不希望看到她的生意就这么完了!
谢谢你,替我向大家说一声谢谢!”
第二天,晓岚就退掉了房子,坐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回北京三个月了,晓岚依然没有找到合意的工作,甚至是连不合意的工作也很难找到。
这一年全是扩招的学生已经到了毕业的年纪,实习期就开始在各种频频出现在各种招工场合,甚至可以低价无价先做。
晓岚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市场竞争能力变得这么薄弱,三个月的奔波,给她的打击和压力是前所未有的。
压力不仅来自外面,还来自家里。
晓岚上有姐下有弟,正宗夹心饼干。
大姐晓仙,比她大三岁,从小就当家作主,父母倚重,说一不二,早四年就毕业分配成为中学教师,校园之恋修成正果,同学同事又夫妻,一年后生下一个女儿,事业家庭双丰收,成为华丽丽排在她前面的大对照。
弟弟晓峰,作为最小又是独生的儿子,自小父母宠爱,已读大二,虽然性情纯良,却心智仍然混沌未开,成绩拉尾,除了每天戴着耳机听音乐就是捣估电脑,再有就是抱着篮球不离手。
父母却有信心得很:“男孩子怕什么?”
仿佛只要他一毕业,就可以眨眨眼成为顶天立地大男儿。
所以现在的晓岚在家里成了老大难,仿佛她的没找到工作没找到男朋友成了将来弟弟的坏榜样似的,很明显,大姐的好榜样在她手里没能接捧下去,江父江母不免唉声叹气:“晓岚啊,你要象你大姐那样,没毕业就先找个单位做事,实习期工资少点那也是正经的国家单位。
你啊,眼高手低,非贪那个啥跳舞的地方活省钱多,可这哪是正经长久的单位啊,你看看,资本家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
总得找个稳定单位,才是长久之计啊!”
晓岚哭笑不得,却又无法解释,只得低头扒饭。
正这尴尬时候,晓仙夫妻带着女儿回来,她学校离娘家近,每天中午总是回娘家来吃的。
但见那小丫头很利落地跑上晓岚的膝头,抱着她甜甜地叫一声:“二姨!”
小丫头小名妞妞,她素来知道二姨是极宠她的,而且买东西给她够慷慨,所以跟二姨极亲近。
晓仙却带着一丝利落之气,进来后就说:“妈,我给晓岚找了个工作。”
江母顿时高兴了:“啊,还是晓仙能干,是什么工作?”
晓仙说:“是我托一个学生家长帮助的,在一家部委下面的附属幼儿园做教师,虽然不是事业编排,不过工作性质稳定,头一年试用期以后,基本上就是长期合同工。
我看晓岚跟妞妞这么合得来,照顾小孩子应该没问题。”
江父连连点头:“稳定好啊,女孩子嘛就是要工作稳定,收入多少倒没关系!”
结果那个“稳定的工作”
,压垮了晓岚心理最后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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