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李贽,并没有在南京过多停留。
只悄悄地去天涯知道阁看了自己那个话题下已经跟帖百余十贴,全是营养的烂骂。
唯一有营养的,却是张秀过来回的一贴,为什么需要道德?主要是说底层百姓缺乏监督官员的手段,自然就需要提倡官员的道德。
至少要让百姓觉得官员有道德。
如果太祖年间允许百姓检举捆送官员进京,那自然就不需要那么强调道德。
李贽圈了些重点就径直去杭州了。
他要亲自看看,这个怪胎大本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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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兵部尚书递来了奏疏。
裕王看后有些拿捏不住。
“郭爱卿,你说说到底怎样了?一个小小的徽州府还能反天?”
眼前的南京兵部尚书郭宗皋,是裕王南下时亲自要的人,之前被严党攻击一直赋闲。
其实之前在西北边务上多有件数。
按道理,没必要这么紧张的。
“这次量地,不量鱼麟册,本来阻力也不大。
只是徽州府还牵涉歙县的人丁丝绢问题。
这人丁丝绢一直是歙县一县缴纳。
前些年,歙县的会计帅敦成一直在反映这事。
只是因为其余六县都不想分摊。
到后面那帅敦成连歙县都待不下去了。
因为总有人去威胁他。
年初不知怎的。
那帅敦成应聘上了杭州府的书吏帮办。
而这次量地最大的利器,金豆计数量角车就是这帅敦成连同织造局的人制造的。
那徽州府不知怎么的。
知道是帅敦成弄的东西,就都下意识以为是想让他们六县分摊人丁丝绢税。
所以一来二去,就闹上了。
现在歙县县城都被围了。
……”
“这人丁丝绢,一年多少钱,以至于让其余六县不顾大逆不道?”
“报上来,说的是这色银六千两。
关键在于歙县本就是徽州府最富庶之地,其余六县如若平摊,自然吃力。”
郭宗皋,原本地回答到。
裕王现在脑袋飞快地运转着。
单一时间也不好决断。
“郭爱卿,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王爷,微臣觉得宜剿抚并用。
这次能闹出来,肯定离不开其中有人暗中挑唆。
只要把这些头目找出来,基本就一清二楚了。
看看都是谁家的佃户在闹事,武器铁尺都是从哪儿流出的。
而抚在在于看看这人丁丝绢税能不能减免一部分。
在徽州府查了,却没找到人丁丝绢税的依据。
微臣建议事后请当地未涉事的乡老一起到南京架阁库,以免再有人存心操弄。”
“爱卿句句是谋国之言,这个剿,可以立刻展开了。
事不宜迟。
要是量成更大祸患。
若需调用将士,包括幼军,寡人无不支持。
至于抚里面的减免,却还得找徐阁老那边商议才是。
毕竟这税款是解送户部的。
寡人不能擅自应允。
裕王想了半天,答应了除出钱的以外的所有法子。
送走郭宗皋,裕王又紧急召见了吕芳,主要是打听下杭州那边量地后,近来一个月的税收增量如何。
在得知田税直接大涨三成后,裕王才有了抚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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