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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眼皮越发的沉,但是长期部队生涯训练出的敏锐感官还是能让他感觉到楚慈没睡着。
为了提神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问:“今天你怎么又开那个破车?”
所谓那个破车,是楚慈自己用工资买的一辆二手白色本田。
楚慈家在外地,自己一人在北京工作不到两年,没攒下多少钱来。
经济上他只够自给自足,这套三居室还是他租的。
韩越曾经在他家留下自己的一辆奔驰600,虽然表面上说的是“这车留在你这”,但实际上就是送。
楚慈别无选择的接受了,但是从来都没有开。
韩越甚至怀疑他连车门都没有打开过。
“下班半路上,没来得及换。
”楚慈淡淡的答了一句,不开口了。
“……哦。
”韩越想了一会儿,又问:“昨天我去冶金研究所找你,那个办公室主任在跟你说什么?古古怪怪的样子。
”
“没什么,忘了。
”楚慈闭上眼睛,“我睡了。
”
韩越最经不起敷衍,正要翻身起来追问,一看楚慈真闭上了眼睛,只得重新躺下。
结果他自己合眼还不到五分钟,就鼾声大作。
黑暗中楚慈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望着虚空中漂浮不定的某个点,目光空白冷淡。
第二天早上醒来韩越才知道,昨天侯瑜堂弟的事情闹大了。
侯瑜那堂弟侯宏昌是个傻叉,酒后闯红灯不算还撞了民工的小孩,当场就把孩子撞飞了十几米,落地后立刻就断了气。
这一幕发生在市中心街头,离治安岗亭不远,好多人都看见了。
侯宏昌一看出了事,一踩油门就要跑,结果没跑出十几米就被几个的哥开着车拼死拦住。
为此侯宏昌还撞了几辆的士车,有一辆车门整个撞变了形。
如果事情到这里完了也就罢了,侯瑜还不至于想把自己的堂弟给亲手掐死。
问题是侯宏昌灌多了马尿,自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转世,下了车就把一个出租车司机揪到大马路上饱以老拳,一边打还一边咆哮:“好狗不挡道,打死你个狗日的!
”
警察在三分钟内火速赶到,刚要上去阻止,侯宏昌骂骂咧咧的把警察一推,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大伯父!
我是宏昌!
我被警察扣了,您快派人来救我!
”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记者赶来时更好赶上高潮。
当街路人一片群情激奋,纷纷要冲上去打肇事者;警察围成一圈奋力维持秩序,有一个交警还被侯宏昌推得摔倒在地;几个的哥扶着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纷纷挡在被害者尸体及其父母前边;一对穿着简朴的民工夫妻蹲在大街边,抱着孩子尚带余温的尸体撕心裂肺,几乎哭得昏过去。
“干脆判死刑算了。
”韩越一边看报纸一边说,“你堂弟活着也是社会祸害。
”
侯瑜没好气的冲他:“你哥当年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判死刑算了?你哥撞死的还是俩!
”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就建议老爷子把他领回家来,一皮带抽死在祖宗牌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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