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想起来,那家烧烤店是赵曦跟朋友一起打理的,那这位林北庭应该就是真老板了。
他一度以为真老板应该身穿背心大裤衩,脚踩人字拖,烟熏火燎带着烤串儿味。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种风格。
除了烧烤店的两位,办公室里还杵着一个杨菁。
她坐在一张办公桌后,细长的眉毛紧拧着。
盯着桌前站着的三个男生,脸色很不好看。
那三个都穿着附中校服,乍一看背影相差无几。
其中一个始终低着头,另外两个脸皮厚一些,居然还敢张望。
“看什么呢”
徐大嘴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冒火,指着张望的学生说“翟涛你自己数数,你这个月来我这站了多少回了,有没有一点反省的态度”
对于盛望和江添来说,这位算是老熟人了。
在这个场合见到他,简直毫不意外。
至于翟涛旁边站着的那位,盛望只觉得有点眼熟,具体在哪儿见过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又戳了江添一下,悄声问“中间那个是谁,你认识么”
江添还没来得及张口,徐大嘴抹了把脸,万般无语地说“就是他跟你说小杨老师让你去拿卷子的你真是受害者么”
盛望不敢当,连忙摆手说“对不起,我没记住脸。”
赵曦在窗边乐了一声,那学生脸色更臭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正经,赵曦清了清嗓从窗边走过来“我看小盛挺懵的,主任你没跟他说具体怎么回事啊”
“还没呢,大马路上说是要嚷嚷给全校听么”
徐大嘴没好气地说。
“哦,那我简单说一下吧。”
赵曦指了指林北庭说“我跟林子那天在店里逮了两个挑事的小混混,这你知道的吧”
盛望朝江添看了一眼,点头说“知道,还看到照片了,谢谢曦哥。”
“哎,小事。”
赵曦说“反正我爸那边监控都有,那俩小混混早上7点10分从居民楼那边的院墙翻过来,就埋在喜鹊桥”
徐大嘴脸绿了“喜的哪门子雀”
赵曦立刻改口“不是,修身园。
埋在修身园里等着,8点20分不到吧,淌着鼻血滚了一身泥从里面出来,干了什么就不用说了。
反正他俩在派出所交代得挺清楚的,说是弟弟在附中吃了瘪,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来堵人找回场子。”
他指着翟涛说“喏这就是吃了瘪的异姓弟弟。”
翟涛姓翟,那个被盛望一膝盖顶跪了的板寸头姓吴,另一个能打的黄毛姓卢,哥哥弟弟都是街头巷尾里认的。
这个年纪的男生处在叛逆的“黄金期”
,总想要争取一点存在感和话语权。
翟涛要脸没脸,要分没分,样样不出挑却又格外虚荣,只能靠一群臭味相投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来给自己撑场面,硬是把自己撑成了附中高二扛把子。
可他这个扛把子并不那么风光,因为年级里不少人对他嗤之以鼻,那些人看中的还是成绩,在那个领域里,江添第一。
他没法跟江添结怨太深,又想给自己找回场子,思来想去,便盯上了盛望一个,因为他是转校生。
转校生没人撑,这是基本定理。
哪个学校都是这种生态,没道理到盛望身上就变了天。
被徐大嘴罚去三号路扫大街的那次,他知道杨菁要找盛望和江添搞竞赛。
翟涛没参加过什么竞赛,但他对老师的套路清清楚楚,无非是做题、做题、做题,跑不了三天两头要领新卷子。
他知道盛望跟江添、高天扬的关系还不错,但他转学过来才多久,关系再好能好到哪去不管怎么样一定会有落单的时候。
于是,他想了个自认为很绝的妙计,打算挑盛望落单的那天,用英语竞赛做借口把盛望引到修身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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