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来这条街上视察民情。”
盛望说“一定要从街那边走到这边,看到大家生活安定,我才能放心回去睡回笼觉。”
江添听笑了“为什么是这条街。”
“因为热闹。”
盛望说,“人就要叽叽喳喳的才有意思嘛。”
他说完,瞥到了江添瞬间变干的表情,当即笑趴了“哎不不不,我不是嘲讽你没意思,你冻着也挺好的,我就那么一说。”
“不过说真的。”
盛望弯着眼睛去看红绿灯,“你要是早几年来,我肯定很欢迎你。”
“为什么”
江添又问。
他这两天的聊天方式有了变化,不再是终结式的“嗯”
和“哦”
,居然会往下抛钩子了。
“因为有一阵子我挺想要个兄弟的,比我大比我小都行,最好比我小一点。”
盛望回答完,忽然拍着江添说“绿灯了快走。
校车几点到”
“6点半。”
“还行,来得及。”
盛望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跟江添一起穿过人行道,走到大街另一侧的站台旁等着。
关于兄弟的话题便拉不回来了。
其实盛望小时候是个小气鬼,不喜欢一切抢他玩具、抢他风头、抢他零食的活物,要是真有兄弟姐妹,恐怕每天都要滚成一团真人对打。
后来带他巡街的外公不在了,每天叫他“望仔”
的妈妈不在了,慢慢的,盛明阳也不常在了,他就不那么小气了。
那两年,他特别希望房子里能多点什么人。
最好是个弟弟,比他小一点,在得久一点。
再后来的某一天,他忽然意识到,就算是兄弟也代表不了什么。
来了,就总是要走的。
6点半,校车准时停靠在站点上。
盛望和江添一上去,满车女生都开始哄闹私语,搞得盛望差点退回站台。
司机师傅一看是生面孔,又搞出这么大动静,当即觉醒了职业操守。
他冲驾驶台旁边的机器努了努嘴“高几的卡呢,拿出来刷一下。”
盛望没坐过校车,压根没听懂这操作。
他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卡”
“校卡啊什么卡。”
司机说。
附中的校卡和胸牌是一个东西,既包含学生信息也包含钱,对住宿生尤为重要,吃饭洗澡打开水都靠这个,但对盛望来说就可有可无了。
喜乐便利店可以用手机,而他挥别食堂已久,出门根本不记得带校卡。
“没带”
司机狐疑地问。
盛望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正想说“要不我还是下车吧”
,就听江添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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