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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墨水眯了眯眸子,她一开始拜托乔叔帮忙找房子就是打着这样的目的,所以她对这处房子还算满意,可今天听见同样的话从风景嘴里说出来,心里没由来的多了股别扭。
“你好像不太高兴见到我——哟,你的手!”
风景看到什墨水被包成胡萝卜样的手指,“女大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了个口。”
什墨水解下几圈纱布,“缠得有些夸张。”
风景坐到沙发上,笔直又端正,捞起一个抱枕,照什墨水的习惯递给她。
“这么多年了,你这习惯还是没改。”
风景想起第一次见到什墨水时,她灰头土脸的模样,声音里就多了些感慨。
那个时候,什墨水也就十岁左右,问她什么也不答,问急了,她就缩到后面,瞪着眼睛瞧他。
后来,她就成为了他的师妹,唯一的师妹,也是师父唯一的女弟子。
因为入门比他晚了几年,为了追上他,她不仅练功时比他更卖力,就连平时,行走坐卧也都在练功,比如席地坐,她一定会保持打坐的姿势,将臀部垫高,让大腿比两只脚的水平位置高上一些。
为了保持这样的坐姿,有靠枕的时候就坐靠枕,在观里没靠枕的时候就坐蒲团。
他还记得,观里的好几个蒲团都被她磨得锃亮,大师伯每次看到,都会偷偷感慨,“这孩子的身上长了锉刀吗?”
而每当三师伯听到他的感慨,则都会接一句,“她哪是身上长了锉刀,分明是心里长了锉刀。”
而他们的师父看到那些蒲团,却只是笑笑作罢,直到现在——
“改不了了。”
什墨水接过靠枕,盘膝坐下。
见到风景,她就会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像她这样练,只是空有其形,而无其气;可常有其形,也能有其气。
师父不反对这样练,但师父强调,绝不能因为这样就在练功时偷懒。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风景打量了她几眼,面上忽的流露出悲伤来。
“记得。”
什墨水点了点头,神色认真起来,“出了什么事?”
在来S城之前,她跟风景约定过,如果不是出了他解决不了的大事,不要来打扰她的“隐居”
。
毕竟,她没给他们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想要找到她,要费很大一番功夫。
“师父他老人家,病了。”
风景艰难地吐出最后两个字,“他病得很重,很想见我们。”
“什么!”
什墨水瞪大双眼,“师父他老人家,明明我走的时候还很硬朗,怎么会——是什么病?”
风景垂眼叹气:“天有不测风云,我也没想到师父他……具体是什么病,我还真不知道,师父电话里没说。”
“我刚执行完任务就接到了师父的电话,他说自己快不行了,想让我们赶回去。
他联系不到你,只能拜托我,我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到你在s城。”
什墨水紧紧按着靠枕的两边,咬着牙问:“师父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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