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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望微眯着眼看那月季叶子,摇摇曳曳的,便想起馒头村里的黄瓜架子来,还记得自己爬着凳子点蚜虫来着,如今她到了金陵,因走得匆忙,未同章程文俊辞行,不知章程成亲没有,新媳妇长得什么样……过会子要给叔叔婶子写封信,路上走了一个多月,现在既已安顿好了,自然要报平安的。
正胡乱想着,眼见着芳龄带着丫头从园门口翩翩然而来,转眼便到了跟前,笑道,“姐姐真好兴致,这是赏花还是歇觉呢?”
毋望道,“皆有。
你今日没去学里?”
芳龄叹了声,颓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摒退了丫头才道,“我原早就该不去学里了,不是放不下嘛……昨儿我听姐姐的,探了他的口风。
”
毋望直起身问道,“怎么样?他可有意?”
“快别提罢,讨了个没脸!
他在家乡早有了合意的姑娘,只等着他这里的事儿眼了就要回去成婚的。
”芳龄耷着嘴角,一副玄然欲泣的样子,“我当时真是臊也臊死了,如今再没脸去学里了。
”
毋望也甚觉悲凉,“真真可惜了,怪我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
芳龄道,“我也不后悔这一遭,只怪自己没福气罢了,人家如玉的公子,哪里看得上我一个庶女。
”
“既这么的也没法,你且放宽心罢,命里注定的没缘分,强求也强求不来。
”毋望迷茫道,“只是后头可怎么办呢,你真要嫁到张家去么?”
芳龄苦笑道,“哪里还有别的法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叫我嫁我便嫁罢,如今也没了别的想头,还能怎么的。
”
毋望心道果然各有各的难处,芳龄这后半辈子岂不毁了么,那个教书先生倒是个痴情的,一心念着家里的心上人,看来的确正人君子无疑啊。
芳龄沉吟会子道,“大不了一根绳子了断也就是了,大家干净。
”
毋望唬了一跳,急道,“你又混说!
哪里就到那个地步了,你又未见过那位张公子,或者不比你那先生差也未可知,眼下就要死要活的犯不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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