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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我,好好干……这个月也不白用你,这是两千块,你先花着,以后工资足月就发……我们这自由空间网吧,后台关系够硬没人查,关键就是技术问题,全靠你了。”
老板塞着钱,拱着手,又是客气,又是豪爽,而且是个大忙人,边安排边接着电话,一会儿接完电话却是立时要走。
走了半晌才看到还拿着钱在发愣的骆家龙,他得意地笑了,这么便宜个价格请了个高手,以后可不用发愁了。
事实上呢,拿着钱的骆家龙在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我不是谢你,我是想说,我干不长了。”
确实干不长了,四十天的时间快到了,不过拿着沉甸甸钞票的骆家龙突然心里有了一丝犹豫。
只会开关电源的网管一个都挣一两千,懂硬件的挣一倍都不止,就光会玩游戏的,到这儿代练游戏,每月都挣几大千。
知道了行情问题就出来了:
为了那个曾经放不下的夙愿,值得吗?
为了穿上那身警服,放下的一切都值得吗?
他有点迷茫,甚至干这个的时候,比他刚下车那种没有方向感的迷茫更严重……
……
逆境总是进行得很慢,而顺境总是很快,快到你不知不觉。
汪慎修就没有这种感觉,走上领班的位置数日间已经是风生水起,每日里徜徉在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中,早不知道凡间的时日已经过了几许。
每日里睡到中午,吃完饭就陆续有生意了,会一直忙碌到深夜。
刚开始不适应,这个领班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连班干部也没有当过,一下子领着如此多的前台、公主、少爷,还有藏在暗处被鸡头带领着的一群莺莺燕燕姐们,要在这些人中做到平衡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时代不同了,大茶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了。
最起码察言观色这一关不好过,难就难在毕竟你无法一眼窥知客人的性取向以及喜好。
比如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偏偏喜欢的是青涩味道的学生妞;比如一脸稚气的小哥,又偏偏喜欢成熟韵味浓点的少妇型;还有更砢碜的,明明像个成功人士吧,姐姐妹妹类都不喜欢,偏偏喜欢年龄偏大点的大婶型。
当时更多的是那些喝得醉眼蒙眬、东倒西歪的客人,根本不是来找妞,是找刺激来了,不管领班送进去多少妹,都得被他们摸得淫声浪叫奔出来。
就即便这种很操蛋的情况,当领班的也只能点头哈腰,等着把醉鬼们哄安生了好掏人家腰包。
看穿了也没那么难,就是大把的扔钱买回点虚无的情感慰藉,来填补空虚而已。
填住了没有汪慎修不知道了,不过肯定把夜总会填肥了。
每天都是些喝多的傻逼、装酷的二逼,还有生怕别人小瞧他的土逼,让夜总会的姐们评价他们就一个优点,掏钱爽快,比射得还快。
领班的责任就让客人更爽快一点,别人看起来难,可汪慎修渐渐发现在学校学过那点可怜的心理学居然很有用处,最起码他能看到这些眼光或空洞、或淫邪、或迷离的客人来此的动作何在。
是想小抽一口,还是想大醉一场,或者还是想来个露水良宵,把握住这些关键,没过几天汪慎修已经成了帝豪夜总会有史以来评价最优秀的领班。
不过还是拉皮条的,简称大茶壶。
这不,又出事需要王领班解决了,迎宾的小伙从三楼奔下来,气喘吁吁地奔到汪慎修面前道:“不好了,王领班,呼您的步话怎么不回?三楼那个年轻人,砸了好几瓶酒,把我送进的姐们都轰出来了。”
“找事的?让阿宝解决呀。”
汪慎修道,低头时才发现自己的步话没开,赶紧打开,阿宝是豢养的打手,那晚就是他带头揍的汪慎修,对于阿宝的拳头,汪慎修记忆犹新。
“不敢,开那车来的,宝马S系,改装过的。
戴的是欧米茄,衣服是阿玛尼,鞋我没看到牌子,我估计是意大利纯手工的,更贵。
绝对是个有钱主。”
小领班指着外头一辆豪车小声道,他的眼光仅限于此,这号多金客可不是能用打手解决的。
“年龄有多大?”
汪慎修觉得棘手了,这里经常一个不慎,能砸了饭碗,不但砸了自己的,还有可能砸了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经理的。
“十八九岁吧。”
服务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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