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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在笑,那笑里也是惆怅的,她说:“我父亲从前爱慕我娘,曾经为她写了许多诗赋,在坊间都传唱一时。
因为我娘最爱的那一阕里,有‘月杳归鸿晚,衣轻落雪初’之句,才为我取名晚初。”
殷长阑心里的念头翻江倒海,听着容玄明的声音仿佛也忽远忽近的,道:“她性子有些骄纵,是臣和她的哥哥把她宠坏了,陛下和太后娘娘代臣好好地教导她为盼……”
殷长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极力地克制着没有再度念出“晚初”
这个名字,问她是哪一个晚,哪一个初——他知道自己短暂的失态已经落进了容玄明的眼睛里。
他不知道原来的这个小皇帝,知不知道贵妃容氏的闺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宁寿宫。
他觉得自己走路的时候,仿佛都有些深一脚、浅一脚的,李盈在他身边近身服侍了这几日,也多少摸出了他的一点脾性,当作不知道似的,悄悄地扶住了他的臂。
大太监问道:“大家是回九宸宫?”
“不。”
殷长阑下意识地道:“我们去凤池宫。”
他顿了顿,又道:“罢了,回宫去,你去取了尚宫局的宫册来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殷七: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何其之多,朕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反向输出,一波毒奶
第17章君不悟(2)
李盈低眉顺眼地应“是”
。
殷长阑闭着眼沉默了一路,李盈分辨不出他的心情,噤着声不敢说话。
皇帝亲口吩咐给他的事,他一向是兢兢业业、事必躬亲的。
这两日里,单单尚宫局他就已经走了三、四回,以至于掌持局中簿册的女史已经认得了他,这一回没有太过拘谨,笑着同他打招呼:“李大人。”
这位司记何氏是崔掌事的腹心,兼掌着司簿司的事务,平日里鲜少出门去,只在尚宫局这边的官署中总持文书,年纪轻轻的,装束却比皇太后身边的老宫人还稳重老气,便是笑着的时候,也显出些不大容人亲近的意味。
听了李盈的来意,何氏也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陛下要看宫册,臣等自然无有不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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