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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楼在一旁眯眼看着,他颈子的线条真好看,有些男人脖子很粗壮,看上去难免呆蠢。
他的不是,适中、光洁,有种不可言说的美态。
他搁下碗对她作揖,“谢娘娘的赏。
”
他身在高位,是极有气势的人,音楼在他面前自发矮了一截。
她拿脚挫挫地,腼腆道:“我是借花献佛,厂臣别笑话我才好。
”
“娘娘这话见外了,宫里的东西,哪样算得自己的呢!
”他冲高椅比了比,“娘娘请坐。
”
音楼敛着袍子倚窗坐下,往他桌上看一眼,奇道:“厂臣也管着内务么?这些零碎事情都要您过目,那忙起来可没边儿了。
”
他量了水倒进砚台,取墨块慢慢研磨,边磨边说:“宫里眼下乱,好歹要有个总揽的人。
原先万岁爷圣躬康健,司礼监无非同内阁一道处理票拟。
可现在变天了,内务衙门到底还是以帝王家的家务为重。
都去办大事了,这些小事谁来经手?”言罢想起什么来,又淡声道,“昨儿王爷和我说起您往后的安排,原本是想把您送进泰陵过上三五个月的,后来还是舍不下,琢磨来琢磨去,只有请娘娘纡尊降贵,到寒舍将就些日子了。
”
☆、惊骤变
“不叫我守陵了么?”她愕然道,“叫我住到您府上?好是好,就怕给您添麻烦。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人总闲不住,怕招您家里人厌烦。
”
肖铎低头拿笔勾兑,曼声应道:“臣府里没别人,除了做粗活的下人,就只有我一个。
”
音楼哦了声,“厂臣的家人都不在京城么?”
他笔头子上顿了一下,半晌才道:“臣父母早亡,原本还有个兄弟,几年前也去了,臣如今是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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