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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抹鲜红恍了神,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穿过连片的荒草来到香樟树下,走近那抹忽隐忽现的鲜红。
是一株盛开的红花石蒜。
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白行眉间拧出一个褶,一时想不起来了。
眼前这朵孤独的石蒜花独自开在成片的荒草中间,旁边一株只余有半截枯败的枝条,大抵这朵生命比较顽强,还没有看够这个热夏凉秋。
白行想不起这花是怎么种在这里的,他只记得自己在这棵树下埋过一只猫,唯一一只被自己毒死的猫。
FourPartA
那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傍晚,教室里的同学都去户外活动,白行的位置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着窗户,摆在一起的有两张课桌,旁边一个是空的,他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的晚霞发呆。
这天红成一片的样子,和那天真像。
白行收回视线,手伸向桌角摆放的课本,动作倏地顿住,金色的光芒大片落在他侧身和课桌上,笼罩着旁边趴在桌上熟睡的某人。
旁边空荡荡的位置不知何时冒出来了这么一个人,这人他还认识,毕竟前阵子一直发神经在到处找她。
白行侧过身瞅着睡得无知无觉的人,瞅了半天对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从笔盒里取出一支笔,对着阳光掩出一道影子,他上下晃动手里笔,那道影子就不停在她眼睑上晃荡。
笑意不知不觉攀上他的唇角眉梢。
终于,眼皮下的眼珠子有了轻微滚动的迹象,眼睫轻轻颤动了两下。
刘萍迷糊地睁开眼,差点被刺眼的光芒亮瞎,她用手遮了一下,忽觉眼前这道背光的身影不太对。
她一直是独自一人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位置,啥时候有同桌了?还是个男的?刘萍眯着眼睛,一点点适应光照,等完全看清眼前的人,她又懵了。
白行有点想笑,她的反应,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瞳一点点扩散开的样子,有点像猫。
刘萍将一只手伸向白行的脸颊,被他往后一仰躲了过去。
“你干嘛?”
白行问。
“我试试看是不是在做梦。”
白行防备地看了一眼那只停在空中的手,“怎么不掐你自己。”
“万一真的,疼啊。”
“掐我,我不会疼?”
“等等,你听得见我说话了!”
刘萍惊喜得差点跳起来。
“啊……嗯……”
白行撇开头,不太自然地应和了一下,很快又将目光转了回来,唇语总算没白学。
刘萍狐疑地盯着他说:“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怪的是你吧,这样还能睡得这么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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