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徐有知倒到床上就有点想睡觉了,陪客人聊天也是挺累的。
哪怕后面沈芸娘知事地带着黄峨回厢房了。
正要指挥高翰文吹灯,却见高翰文又捧着张纸过来。
“胎教,胎教,胎教完了再睡呢,很快的。
今天是小马过河的故事”
高翰文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你这从上个月就开始胎教,每天一个故事,等我生产了,你这胎教故事都可以出书了。
也就你一天胎教,以前从来没听人说过。”
徐有知对高翰文对胎教的执着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要不然自家老公在自己肚皮边碎碎念,自己想睡也睡不着。
何况也就很快一点时间。
最根本的在于这些胎教故事虽然简短却也能发人深省,听着自然觉得有趣,越听越爱听了。
“你这个想法就很好啊。
到时出一个父亲胎教故事大全,让我妈大明的士绅子弟从胎儿阶段就开始卷起来”
高翰文打趣地说完就开始学者小孩子的夹子音,拿腔拿调地读起来。
“森林里有一家马妈妈和妈孩子住在一起。
一天家里缺盐了,已经半大个的马孩子主动请缨去森林的集市帮妈妈买盐。”
“出门不一会儿就见到一条河。
有些怕水淹的小马问了问旁边的老牛爷爷,……”
这故事,哪里是给胎儿听的,徐有知这里只觉得好些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新学的那些东西,徐有知也只是了解些名词,但常年写作构思下,已经能明白高翰文是在把自己或者浙江当做小马,要走出小屋,走向集市。
或许是不好直接说“妻子,你得理解我”
。
这样说呢会好一些。
但徐有知哪里在意这些,自己早就决心嫁给高翰文了。
就算新学有波折,自己凭借话本已经与泰西的各路公爵有些联系了。
到时候大不了投奔过去就行了。
天下之大,就算再大的河拦着,只要两人在一起,她徐有知就不怕。
这会儿早已不是去年那个无路可走,只能靠写作排解的徐有知了。
当接触到泰西,接触到更广阔的天地后。
原本对自家相公的新学担心也烟消云散了。
大不了去泰西凭写作养家也成。
有了退路,对新学的支持与信念也开始坚定起来。
“讲完了?感觉差一点内容呢?”
徐有知听着高翰文没发声站着准备去吹灭油灯,打断说道。
“缺什么呢?”
高翰文自己是按照记忆写来讲的倒没想着缺什么。
“小马最后尝试着蹚水过河,河水到大腿了。
后面小马驮盐袋,盐袋太大,掉到大腿下面可是要被水稀释的。
难道不该说一下吗?”
“蹚水不只是为了尝试蹚水。
根本目的是买盐。
如果不在大腿上做个记号。
这后面如果还有几条河,蹚水多了,忘记了,这不是白尝试了吗?这一点似乎跟新学最近的记录各地仁义与经济增量数据相似。
故事都是这样微言大义的吗?”
徐有知看高翰文有些发愣,赶紧补充了一句。
作家就是不一样,稍加几句,这个故事的内涵就更深刻了。
只可惜了这七个月大的胎儿到底能不能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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