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濒临模糊的神智中不无颓败地想,直至今日,他依然是她没能戒得掉的瘾。
叔山梧胸臆深处一声长叹,他印证了心中的猜想:她的嘴吻上去没有听起来那么硬。
他贪婪地掠夺和攫取,只要她给的一点甜,就能化解他所有的苦楚。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他能够清楚感受她的回应,那些回应微乎其微,却又昭然若揭,藏在她颤动的长睫,藏在一呼一吸之间,藏在寸寸舒张的肌肤,藏在几不可闻的低吟里。
余光中,她的粉颊已经红透,他的吻力道轻了些,从想要证明什么的急切,化作了情人间的缱绻。
而她的身体也已放弃抵抗,耳后的热度与跳动的脉搏昭示一切。
“里面好像有人?你主子在里面么?”
严森的语气已经明显不耐烦,似乎想要向里闯,又被决云拦住了。
“帅帐未经允准不得擅入,还请严押衙留步。”
“你——严森有事求见副使大人!”
严森带着气,扬声朝帐中喊。
叔山梧睁开眼,郑来仪失神的瞳孔里倒映出他幽沉的眼,她微张的嘴唇鲜红欲滴,也并未比他好到哪里去,她的四肢都是软的,几乎无法独自站立。
他看清她眼中堕落般的沉醉,唇角勾起,一手依旧掌着她后心,让她不能逃,而后掀眉看向帘帐,清了清嗓子,似要对外面说话。
郑来仪不由得一惊,想去捂他的嘴,双手却被禁锢着,她一时露出哀求的神色,却更激得他唇角扬起坏笑,没奈何间,仰起头重又用嘴堵住了他。
叔山梧恶作剧得逞,一只手抚着她后心,垂眼看她微颤的长睫,收起作弄的心思,只是轻柔地回应,与她浅浅交换着气息。
隔着戎服,男人的身体滚烫,如冬日的炭火灼烧,他的手臂仍在收紧,从吮吻到轻啄,沿着她的唇角,到下颌、耳后、脖颈……郑来仪闭着眼仰头,强迫自己不让声音从唇齿间溢出,直到某处些微异样的触感让她一时清醒。
她深吸一口气,要去推人,他唇齿间力道却益发重了,绞得她舌根发疼。
她只能偏过头,发狠般咬住他嘴角,顿时尝到一股腥甜。
叔山梧停下来,搂着她的手却没松,他低头看她,唇角尤有血渍,却是微醺而享受的神色,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愈发有种平静的疯狂。
“我的血,什么味道?”
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问。
“混蛋!”
郑来仪用力一挣,这回终于挣脱了。
叔山梧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扯了扯嘴角,视线落在她穿着的衣裙——那是他亲手挑选的,此时衣襟半松,已有几分凌乱。
始作俑者目光一时幽沉。
“是你逼我的,郑来仪。”
“我何时——”
她拧眉,声音抑制不住高了些,转而又偃旗息鼓。
“郑来仪,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一旦认定的事,我绝不改变。”
郑来仪后退一步,咬着牙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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