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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年幼的她每日缠着他玩耍,他生得好看惑人,她便觉得这大好美色不看便是浪费。
她每日托腮赏美几乎成了习惯,每每被发现,便就会被他拎到屋里罚抄艰涩难懂的“色即是空”
。
可佛经又怎么难得住她?
她是神童,七岁便博览群书。
浮屠岛上什么书都有,却唯独没有关于情爱的。
她不懂情为何物,却在一本书里偶然看到了“夫妻”
二字。
她那时只觉这词甚好,原来做了夫妻便可一辈子在一起。
而她想和师父一辈子在一起。
她开心的举着那本书跑到他面前炫耀,还说要同他做夫妻。
他却听罢神色大变,抢过那书撕成了碎片。
她立时委屈得大哭,他心疼得连忙蹲下身哄她,却也再也不许她提“夫妻”
二字。
后来她渐渐懂了夫妻的意义,她开始强迫自己变得冷漠,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如同带着沉重而违心的面具。
她知道,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他……根本对她无意,所以一直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他变得更加慈爱,极尽全力的纵容她。
她心中难受,更加冷漠以对。
其实,她的师父不是徒管严,他只是在提醒她不要越界。
他永远是他的好师父。
而她却再也做不来她的徒弟。
她焦灼恐惧,焦灼自己的日渐失控,恐惧她深藏在心中的那个跨越伦常的秘密。
伪装变得异常艰难,她的目光从不在他身上驻留,因为一旦败露了心迹,他定会断绝与她的关系。
他是个绝情的无心之人,一直都是。
她压抑着,偶尔去关心下他羸弱的病体,仅此而已。
她要在他弃她嫌她之前,先离开。
那是她卑微的、仅存的自尊。
李清欢恍然回神,哑声道:“师父你若能痊愈,我……也好安心的离开了。
所以在此之前,我会尽力帮你去找你想要的。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
但你要告诉我,到你底隐瞒了什么?”
“违规使用无相镜,施法者将遭到反噬。
就如我现在这般,身体变弱了……咳咳!”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显然后果并无他轻描淡写的那般乐观。
“只是变弱?你就打算这么敷衍过去吗?你可以没有心,但莫当我没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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