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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宁听罢,长眉一挑,道:“她们神伤,关本相何事?本相风流也只对你风流。
如此阿笙可称了心?”
她失笑道:“表哥今早吃的怕不是药而是蜜吧?”
他深深凝视着她,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坏心道:“是药还是蜜,阿笙不是比我清楚?”
她想起昨日之事,脸上一红,起身坐好。
她捋了捋微乱的鬓发,佯装无心道:“你少唬我,我且问你,长公主到底在我香囊里放了什么?”
沈攸宁放开她,径自用空碗盛了清粥与她,应道:“先帝早便中毒,药石无灵,只不过吊着命罢了。
香囊中的药本是无毒,但若是带着那几味药接近他,则三日内必死。
那是东莱国的秘药,姜国的医者无人知晓。”
她混迹坊间多年,与寻常闺阁女子比起来自然见识颇多,但听沈攸宁如此说,不禁暗暗心惊:“你又是如何知道沐盈月在我香囊里放了其他的药材?”
沈攸宁唇角笑意盈盈,眼中暗芒乍现:“哼!
她可在我府中埋眼线,我便不能在她身边放暗探吗?”
他说罢,见花闲愁无心食粥,微微蹙眉,拿起手边汤匙舀了一勺粥喂进她口中。
“先吃饭,吃完饭再与你说。”
二人很快将饭用完,沈攸宁这才将那日宫宴发生的事细细讲与她听。
原来,先帝的近侍本便是太子的人,沈攸宁演了一出借刀杀人的戏,他将那药材的粉末偷偷缝进了近侍的衣角。
先帝薨后,死因成迷。
可恰好沈攸宁安排的宫宴名单中恰好多了个东莱国的质子宋潜,他察觉到先帝病症的蹊跷,便“无意”
说出了东莱宫廷秘药之事。
被关押的所有人均被彻查,那近侍的衣物被查出了问题,他也算忠心,一番拷问也没有吐露自己是太子的眼线。
沈攸宁表面为太子所用,自然与这近侍熟识,他故意提着食盒去探望近侍,又做戏让他听到了自己与阿德的对话,之后,那近侍以为自己被太子利用,如今成了弃卒,性命难保,于是当晚便要求受审,反咬是太子指示他下毒害死了先帝。
当晚,宫廷禁卫便搜了东宫,并在太子房中搜出了毒害先帝的秘药。
碰巧,太子二个月前刚刚出使东莱国。
这些事连在一起,难免让人生疑。
人证物证俱在,太子沐云有口难辩,更何况他在朝中素无根基,满朝文武并没有人给他辩解的机会。
之后,沈攸宁亲自拥沐朗为帝,沐云被废,囚于西苑掖庭。
花闲愁不禁轻叹,短短十几日的光景,宫宴上言笑晏晏的兄弟,一个君临天下,一个落魄阶下。
而那个提供线索的质子宋潜,因此事也得到了一大笔封赏。
而这一切,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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