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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丘芸婼想说什么,却被阿德拦住。
他没再说什么,抱拳行礼,提着那袋子走了出去。
丘芸婼追出去将他拦住,急声道:“姐姐她不知实情,怎的你也犯糊涂?”
阿德低头,冷硬的眸光里带着丝丝颓败,“你知道吗?他辛苦种的那盆雷音菊死了。
听爷说,那三颗种子是她一直带在香囊里的死种。”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他知道他们没有缘分,你们离开的那一夜,他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
他语声哽咽,忽而想起什么,他将袋子打开,掏出里面的浮屠令交给了丘芸婼,“主子让我将这令牌交给她,可你也看到了,方才她的态度……算了,这本也是爷他想要的结果。
总之你们带着这令牌去琼楼找余三叹。
他是方外之人,有些不寻常的本事。
只有他有办法救夫人和孩子。”
丘芸婼点头,收了令牌,又有些惋惜那一袋子雷音菊,问他这种子如何处置。
阿德无奈叹息,走到河边,将整袋的种子洒在了河岸两侧。
种子不大,有的落在岸边的泥土里,有的顺着河水一路飘远。
“爷说,若是她坚持不肯收,就把种子倒在河边,等明年花开的时候,她和小主子就可以在河边赏花观景了……”
丘芸婼默然,看着河水中飘若浮萍的花种,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悲色。
不远处,藏在树后的女子悄然离开,她的背影孤寂寥落,渐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
夜幕降临,浮屠香也终于燃尽。
李清欢点了灯,挥手抹去无相镜中的画面,镜中的银光柔和,两排小字出现在镜中又随即消逝隐去。
天妒佳偶,劳燕分飞。
孤雀独鸣,笼中盼归。
银色的真言,预示着交易完成。
可她明明没有从花闲愁的身上拿走任何东西。
李清欢有些疑惑的对着无相镜看了很久,终于恍然大悟,随即眸中显出一丝怜惜之色。
她唤醒榻上的依然沉睡的女子,告诉她交易已经完成。
她将带来的浮屠酒喂她服下,又将屋外等候的众人叫进来。
花闲愁的毒虽然解了,面上却依旧冷淡。
李清欢知道,她肯喝下浮屠酒,也许只是为了她腹中那个孩子。
余三叹临走时将一只精致的鸟笼送给了花闲愁,笼中有一只灰褐色的鹧鸪鸟,它一直在叫,看到花闲愁皱眉瞧它,竟奇迹般安静下来,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怔怔看着她,乖巧非常。
丘芸婼看到之后,脸色一变,却也未说什么,搀扶着花闲愁出了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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