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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莺识趣地坐在她身边,挺直脊梁,“敖宽病入膏肓,被迫缩回孩子的身躯。
刚刚他以原来的样子出现,而且面含春风,完全没有一丝孱弱,与阿厌打斗到现在都没有失手。
其背后必然有高人相助。
而他曾经说过昆仑镜乃是逍遥仙所赠的。
不难联系,你和敖宽差不多时间出现,应该是旧相识。”
阿喜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敖宽身上,苦笑道:“是啊,我就是那个四处逍遥,不问俗世的逍遥仙。
是我帮他恢复神力,是我帮他找到你们。
阿宽所做的坏事,一半都是我帮的。
我在助纣为虐。
我也清楚我在做什么。
阿宽于我而言,就像你于朱厌而言一样。
我们都是爱而不得,心甘情愿。”
花流莺长袖下的手握紧了昆仑镜。
“你猜,谁会赢?”
阿喜目光深沉,鬓边的银发格外显眼。
为了帮助敖宽,她赠与了一身神力。
不求回报的付出,最后也只是感动了她自己罢了。
即便是知道自己的结局,她依旧无怨无悔。
“阿厌他会赢。”
花流莺紧张至极。
昆仑镜似乎被某种意念控制,挣脱着从花流莺手中飞离,重新回到阿喜手中。
阿喜轻轻摆弄昆仑镜,“可惜,你猜错了,阿宽会赢。
阿宽有我,他就不会是输的一方。
不过,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付出。
我累了。
你知道吗,他永远当我是朋友。
是我不知足,我想更进一步。
花流莺,对不起。”
我知道你没错,你很无辜。
可你偏偏是婉儿的转世,偏偏被敖宽惦记着。
你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
只有你死了,敖宽才会放下回忆,面向现实。
假以时日,敖宽会看到我的真心,并与我伉俪情深。
阿喜手中的昆仑镜变化成匕首,直勾勾捅进花流莺的胸膛。
鲜血顺着匕首流淌。
红色的血液沾染了长裙,全身的力气剥离开来,脑海空白。
花流莺丧失思考,浑然不知倒下,纵有千言万语,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僵硬得躺在地上。
她的目光所及,皆是朱厌。
朱厌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多看一秒都舍不得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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