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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莺。”
“我在。”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你的家人同时……你会怎样?”
花流莺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想问,你和我家人同时掉进水里,我先救谁对不对?”
朱厌不否认。
花流莺双手合拢倚靠在窗台,近距离贴近朱厌,额头抵在朱厌的肩膀处,闷闷道:“我很难回答。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朱厌轻轻摸了摸她的发梢,“嗯,我明白。”
下一次红月是在数百年之后,花流莺凭借他的心脏福寿绵长,能撑到下一次红月,未必就愿意等到下一次红月之夜。
能回家,和想回家,心境完全不同。
花流莺猛地捂住心脏,皱着眉,“阿厌,你刚刚去哪里了?”
朱厌猝不及防被问住,磕磕巴巴。
花流莺借着月色,看到朱厌神色慌张,察觉到异样。
“你答应我,永远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南宫鲒说可以帮你回家,代价就是他陪着你回家,我则留下。”
花流莺抚平心口。
要不是她用着朱厌的心脏,随时随地感受着朱厌的心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幸好她多问了一句,幸好朱厌说出实情。
她后退半步,手搭在窗台上,垂着头紧盯地面,闷闷不乐道:“你该不会……”
后面的话,她没说,转身走到软塌坐下。
意识到她的情绪波动,朱厌疾步走入房间,紧挨着她坐下。
“流莺,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花流莺躲开他的目光,余光瞥向绣着杜鹃花的屏风,呆滞不多言语。
朱厌也不吭声,就这么陪着她。
良久。
花流莺开口问道:“阿厌,你觉得爱是什么?”
朱厌不明所以,将剥了皮的橘子递到她的手中,“爱许是成全吧。”
花流莺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托着两瓣橘子,发愣住。
大爱是成全,是牺牲,小爱才是占有。
她以为情爱不过是小爱,朱厌却让她明白情爱亦可成全彼此。
“如果南宫鲒和我回家后,我们日久生情。
时光流逝,我逐渐将你淡忘。
你该如何自处?”
“我是上古妖龙,青春永驻,不死不灭。
可南宫鲒是凡人肉身,他会生老病死。
不管你们去到几百年后,还是几千年后,我都是原来的样子,我能等。
我能等到重逢的那一日。
我能等到南宫鲒老去死亡的那一日。
到时候,你我还是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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