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可不是好想与的主,说话素来不羁:“娶妻当娶贤,你做了我妹夫,那是你三生有幸,是与不是?”
就“娶妻当娶贤”
这五个字,在座的江氏、永宁郡君、徐氏俱是心下一个咯噔。
永宁郡君以前在皇后面前当差,那是什么机锋没见过?永宁郡君转了话题:“不知表少爷明年的会试有几成把握?”
这话就意味深长了。
几分才学的把握,几分打点的把握?
永宁郡君一针见血:“一家人不说二话。
如今皇上用糊名制,更是严禁考生在卷宗上做暗语标记,然,谁不清楚,会试这一道坎,可没那么多的道义。
会试前要是攀不上主考官或主判官什么的,再高的才学都会被埋汰。”
可是这关系可不是想攀就能攀上的,如今从当朝宰相到翰林学士,说得上话的都是崇廉戒奢的清贵。
这些清贵要想保持自个的名声,自然不能与暴发户同流合污。
永宁郡君大发善心道:“说来也是巧了,我家二老爷在户部做户部使,倒是跟几个副判官关系都不错。
表少爷若是有名副其实的才学,我这个做姨母的不帮忙牵根线也说不过去。
我还晓得皇上以农事为本,考的多是以实事为主。
要不这样,表少爷就以作个策论,让我也瞧瞧表少爷的才学。”
永宁郡君这话里就挑不出错处。
徐氏干巴巴道:“永宁郡君怕是不晓得,我的父亲在禹州连任知府,口碑可是没话说,连皇上都赞不绝口呢。”
后面一句显然夸大其词。
徐老知府能连任,说到底还不是程家拿钱铺出来的!
徐氏拿这话来堵永宁郡君,可就踩在程老爷的七寸上了,程老爷带着醉意冷哼道:“行了,不过是作个策论,程琦你就作个好了。”
程琦带着一股桀骜,应声去了宋老爷的书房,宋老爷命个小厮过去开门研磨。
筠娘子咳个不停,夜里清寒,以此为由回房去了。
杨武娘也跟着退下,江氏命人给杨武娘安排的住处就在西厢、筠娘子的隔壁。
永宁郡君和程老爷徐氏住在正房旁边的客房里。
林六娘和林七娘都在西厢。
程琦、程罗在东厢。
因着永宁郡君非但不起疑杨武娘,为了表现自己的见多识广还各种吹嘘杨家的特别之处。
而其余的人,自然是置喙不得杨国公府的娘子。
杨武娘很自然的走在筠娘子旁边,沿着灯火铺出来的廊子,鹦格在前面一边提灯笼一边打哈欠。
筠娘子走到房门外,瞥了一眼阴魂不散的杨武娘,眼睛里的暗示很明显。
鹦格这才回过神来道:“今晚月色这么好,我家武娘跟筠娘一同坐坐,筠娘这是不欢迎么?”
筠娘子:“我要歇息了。”
鹦格:“没事,筠娘房里不是有榻么,筠娘睡榻,我家武娘睡床,这也成。”
鹦格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杨武娘:“武娘你觉得呢?要不同睡一床?”
杨武娘摇了下头。
鹦格为难:“床太硬,被子不软和,屋里一股药味和血腥味。
要不用点熏香?换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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