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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同萝只拿手指身后,待潘玲讲没事,回头看一眼确没有人追来,才住了步子。
气极吼潘玲,“你去哪里,刚才有人在叫,吓死我。”
“我去上厕所,”
潘玲疑惑,“你看到什么?”
魏同萝未讲全部,“那一家有个人在叫,我以为是你。”
潘玲恍然,“哦,那是魏英家。”
“叫的那个人是谁?男的。”
“魏英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妈妈跑了,爸爸疯了;你说的那个,是魏英的爸爸。”
姑姑唤同萝吃饭。
魏同萝和潘玲再见,心情复杂地回家去。
临近房前,正放着先先碰见的那辆车。
同萝指着车,“姑,这辆车我在村口见过。”
话间,已见到那位表姐夫,五短身材,肥头大耳。
时至夏天,上着墨绿色POLO衫,下着长裤,胳膊是两节莲藕,头和身体活脱脱几个吹涨的气球,扎在一块。
魏同萝一直认为,能和长得像小燕子的贞表姐结婚的人,至少应是和五阿哥相当的人物。
魏同萝无措、慌乱。
所有的对世界的认知体系,亦自此时起,以一种不可回复的情势渐渐坍塌。
后来想一想,大概不是人之过,一切皆是天意,是因为二零零三是个黑年;在这一年,没有好事情。
黑年是魏同萝自老拐棍处听来。
老拐棍今年八十岁,瘦成一道杆。
年轻时偷鸡摸狗,在村子里四处瞎晃,看见谁家的新媳妇就伸手摸一屁股,懒了一辈子,人人望见他烦。
要饭要不来时,他就会将烟袋里的烟丝密密塞进烟锅里,然后自语叹气,“今年是个黑年呐,黑年呐。”
在二零零三年这个黑年,悬在空中的太阳,似有十个,要把人灼死;莱芜那个长年冒水的泉眼,也停了汩汩。
吃了饭返回家,魏同萝头疼欲裂,即又返回房间睡觉。
魏建昌唤她早饭,她不吃;午饭,仍不吃。
魏建昌觉不对,去她房间查看。
大夏天,整个人蒙在被中,魏建昌一摸,好家伙,额头灼手。
再唤魏同萝,已经哆嗦着不吱声。
魏建昌一边唤,一边背起她去卫生所。
魏同萝在父亲的背上颠簸,黑子在唤魏同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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