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皇子皇女都已经完成献礼了,循例该轮到皇孙献礼了,不过如今皇孙在京的只有齐王世子拓跋晔,但是到了这个环节张禄犯了难,因为他刚才看了礼单,这皇太孙的礼犯了忌讳,如果念了出来,恐怕惹了皇上不悦,所以想着见好就收,糊弄了过去。
不料张禄刚想撤被陛下叫住:“张禄,皇太孙送了什么礼物啊?”
张禄谄媚一笑:“陛下,皇太孙送的是自己画的一幅画,画的还不成熟,今日珍宝众多,所以不若先放入库中。”
陛下一听有些不快:“张禄,皇太孙才八岁,能画就很好,不管什么礼物今天高兴,怎么能不看看呢!”
皇太孙嘴咬着唇边,目光中盈盈有泪光,但是坐着不语。
张禄躲不过,只得展开一幅画,唱:“皇太孙送沉香劈山救母图一幅”
话音刚落,齐王手中的筷子就掉在了桌子上,酒杯被打翻,顺着台阶滚到了大殿地板上,一时间殿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安静的可怕,齐王吓的急忙从桌子上起来,想走下去跪下请罪。
“律儿,你给我坐着。”
陛下声音一阵发寒,齐王背皮一麻,心想:晔儿,不是给你准备了晋代佛经绢本吗?为何你要自作主张送什么沉香劈山救母图?”
拓跋晔缓缓走下台阶,行到殿中,行三跪九叩大礼,八岁小儿高声哀求:“孙儿求皇爷爷、皇祖母,孙儿年幼,尚在蒙启、皇爷爷教导孙儿所背第一篇为孝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孙儿思之母亲尚与青灯古佛为伴,吾为子而不能亲孝,窃据太孙之位,有何颜面面对世人,故孙儿自请废我皇太孙之位,孙欲在静庵结庐而居,侍奉母亲!”
皇太孙说的杜鹃泣血、悲感动天,窦相看着自己的外孙,眼泪实难忍住,心中暗想如此贤良恭孝之储君,才是大魏未来崛起神州之本,莞儿你的牺牲不会白费,齐王、晔儿必当成为当世明君。
陛下脸色三变,片刻后缓缓道:
“好,好呀,好呀,朕有如此孙儿,居然这么懂得孝道,当真好的很,张禄带皇太孙回府休息,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齐王府。”
陛下冷冷的说道。
“皇爷爷,皇祖母,你们听孙儿一言吧,孙儿想念母亲,母亲无错啊,无错啊!”
皇太孙在一片哀嚎声中被带了下去。
窦相、齐王急忙走下台阶跪下。
“臣有失察之罪!”
“父皇儿子教子不当,理应受罚!”
“你教的怎么不好啊!
教的很好嘛!
晔哥的话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啊?”
“儿臣不敢!”
齐王将头深深叩在殿上。
“你!”
定帝作势举起酒杯欲砸下去,皇后一看连忙拦住:“陛下今日一家团聚,莫动了气,伤了身子。”
说罢皇后取下陛下手里的酒杯,轻轻放下。
定帝缓缓坐下,看着窦相说:“窦卿,你不必请罪,晔哥有如此心意也是难得,但是历来天子之家,不能以寻常百姓家论之,朕不会怪他,但是晔哥的老师左春坊大学生文廷敬,免职,另外请博学之士教导皇太孙,窦卿你起来吧。”
“领旨,谢陛下,窦相缓缓起身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起身站与一边。
陛下又对齐王说:“律儿,你起立吧,晔哥像你,这样很好,心怀仁义、重情重孝是为君者不可缺少的东西,但是父皇要告诉你,克情克性、克己复礼也是为君者不可缺少的。”
陛下用手重重拍在龙椅的把手上,也一声声拍在齐王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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