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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
沈漱流被他看得慢慢心软,暗里叹了口气不再逗他了,就觉唇上一湿。
是一个很轻的吻。
好像又重重地落在了心尖上。
玳看着他,语气异常笃定:“我知道,你只喜欢我的。”
“我也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逗人的目的达到了,沈漱流却少见地有些脸热,虽然都老夫老夫了,但他家阿玳这么认真地说情话,他还是有点受不住,不自觉地就年轻气盛了。
小腹戳着一个大家伙,玳顿了顿,低声道:“去林子里边点,别让人看见。”
“不会。”
沈漱流亲了亲他的发顶,把他笔直的长腿放在自己的腰上,将人在怀里抱起,进了小树林。
“你小声点,不会有人看见的。”
–
汀想来这边解手的,没想到会听到很细微的啜泣声,像是尽力忍着不哭出来一样。
汀看了看这荒郊野岭,远离营地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走了两步,声音清晰了点,小兽一样呜呜咽咽的,听起来可怜极了,
不会是阿云或者阿达受欺负了,不敢说吧?
汀眉头一紧,加快了脚步,可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个陌生少年。
小巧鹿角,金色卷发,纤细的脚踝上还缠着治伤的藤蔓,——这不是今天跟着沈漱流和玳回来的那个兽人吗?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难道是想自己的部落了?
实在哭得太可怜了,汀忍不住出声:“你怎么了?”
少年像是被吓到了,转过头来愣愣地看着汀,一双杏眼梨花带雨,眼角还微微泛着红,带着一种难言的脆弱感,顿时激起了汀的保护欲。
汀忍不住又开口问:“你没事吧?你刚刚在哭什么?”
少年犹疑地看着他,眼睫轻颤,像是拿不定他的身份,不敢多说。
汀见状,连忙介绍自己道:“那个,我叫汀,也是首领带出来去兽神都的,你叫什么啊?”
少年闻言松了一口气,警惕而耸起的肩膀都塌了下来,好似瞬间放下了防备,对汀笑了起来:“我叫阿井,是首领亲自带回来的,你不认识我啊?”
“认识的,嘿嘿,就是不知道你叫什么。”
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见他全然放松了警惕,又忍不住皱眉说教,“我说什么你就信,你不怕我是坏兽人,故意在骗你啊?”
“啊!”
少年后知后觉地看着汀,一脸不知所措,“那、那你是坏兽人嘛?”
“我不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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