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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踹一脚才是正道!
低调不错,出头的椽子先烂也没错,但遇到挑衅欺辱,一味隐忍躲闪,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更会落下懦弱的名声。
有了这样的名声,殿试过后,无论入翰林六部听政,还是外放为官,都是不小的拖累。
内阁领政,六部权责分明,一个万事不敢言、只会唯唯应诺的应声虫,实不为上峰乐见。
外放为官,县衙中的胥吏个个都是地头蛇,想要弹服,必要雷霆手段。
试问,一个“懦弱人”该如何施展抱负,大展拳脚?
杨瓒摆正姿态,做足铺垫,先恭维再捧杀,比起闫璟,实是高了一个段数。
后者出身官宦之家,所见所闻均高于他。
杨瓒所仰赖的,唯有察言观色的本领,以及原身的年龄。
若他不是未及弱冠,闫璟必不会如此掉以轻心,给他钻空子、以牙还牙的机会。
“今上为不世出的英主,内阁三学士乃天下共知的贤臣。
闫兄金榜登科,大才当得以施展。
富以家学渊源,高升可待。
日后必登阁拜相,富贵寿考。
”
杨大学士确得帝心,握有实权,然在弘治朝,尚未达到官生最高点。
相比之下,内阁三学士才是位极人臣,当朝大佬。
首辅刘健更被弘治帝尊称为“刘先生”。
这样的荣宠,寻常京官都不敢望其项背。
提及家学渊源,将闫璟比作阁臣,才是真正的捧杀。
其父尚在都察院,儿子便自比阁臣,这是何等的狂妄?
杨瓒此举,无异于立起一根细木杆,将其撑到高处,其后不断加码,只等木杆断裂,必会摔得结实。
不在今时今日,也在早晚。
闫璟神情凝住,完全被自己的手段困住。
程文王忠等也品出了味道,看向杨瓒,目光微闪。
斟酌两秒,立意助杨瓒一臂之力,帮着他一起吹捧闫璟。
在场的举子不下二十人,今科高中者亦有八、九人,却无人站出来帮闫璟解围,多抱臂旁观,不置一言。
落第的举子易被挑动,中榜的又何尝不是?
前者需等三年再考,后者下月即要面君,踏入官场。
早在放榜之初,争斗便已开始。
杨瓒表情诚恳,引经据典,好话一句接着一句,几乎将闫璟夸出一朵花来。
加上李淳王忠等人的助攻,闫璟首次体会到,何为左支右绌,应接不暇。
明知杨瓒的手段,也知该如何应对,偏偏就是插不上话,开不了口。
片刻之间,局势几番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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