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略退了几步,将春容靠在一棵树前,理好衣衫,自己则背靠大树,正面迎敌:“速战速决。”
解决余下四人,祝眠只出了三刀,最后从满地打滚的五人怀中摸出瓶金疮药,胡乱抹在腰侧伤口处,又在他们的马上缴获水囊干粮。
收获颇丰,他心情大好,抱着春容上马赶路。
清晨时,在祝眠喂过第三轮水后,春容苏醒。
她嗅到血腥气,昏沉沉地扒着祝眠检查,一番摸索,终于摸到他腰侧的伤口。
看着指上沾染的血迹,她清醒许多,忍着头昏脑胀,稳着手,撕扯下稍干净些的内裙裙摆衣料,给他仔细包扎。
无需多问,春容也能猜到,这是仇杀。
出城后的第一次,她虽未亲眼见到,但能够想象出是何等凶险。
若不凶险,他怎会受伤?同时,她也能猜得到,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第二次是在这日傍晚。
两人一伤一病,他们不得不稍稍放缓行进速度,到了傍晚,更是踩着夕阳慢悠悠前行。
杀气袭来时,祝眠率先将春容拉下马,两发暗器几乎与她擦身而过,楔入路旁树干中。
是两根银针,一半没入树干,一半在外震颤。
兼顾力道与巧劲,暗器主人绝非等闲之辈。
祝眠提刀在前,挡去三波暗器后扬声:“千针老爷的针总有用完的时候,百尺小姐再不现身,回头捡针可是要花不少功夫。”
来人是千针百尺这对父女。
春容站在祝眠身后,她听过千针百尺的名声。
父亲千针暗器杀人,女儿百尺绫罗裹尸。
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她知道不少,但见得少,千针百尺是她离开银州城遇到的第一个,她心中少了惧怕,多了丝期待。
小女孩儿的娇俏笑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笑声停下时,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上她的手腕。
她骤然心悸,转身看去,见到一名身穿鲜红袄子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量甚至不及小赵高,头扎双丫髻,绑着红绸带,眉心点有一朵红梅,娇俏可爱。
“姐姐,你的围巾好漂亮,送给我好不好?”
小女孩咧嘴笑着,甜美可爱,但眼神中却透着阴森杀气。
只片刻后,祝眠的刀已抵在小女孩脖颈:“小妹妹,你爹有没有教过你,出门在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小女孩脸色骤然冷下:“祝眠,我已经抓到你女人的手,你猜是我的针先刺入她的经脉,还是你的刀先划开我的喉咙?”
“倘若那仍是你的手,我还真说不准。”
刀再进一分,小女孩的手腕间,鲜血如瀑落下,祝眠摇头笑道:“可惜,你的手早已不是你的手,但你现在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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