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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舟再生气也不可能跟长辈动手,任由她下狠手推到了门口。
司君遥奋力挤进他们之间,试图替任舟抵挡周念的攻势,可周念被任舟的冒犯激红了眼,见他插手,哭嚎得更加疯狂。
任舟被搡得无路可走,背手打开院门,打算先出去。
可他刚站到台阶上,周念就突然冲过来,
司君遥扶住门框,将任舟扫向一旁,自己却来不及躲避,周念的头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中央。
他还穿着蓝色的睡衣,像只被蓦然击落的知更鸟一样,从三级台阶上凭空腾起,重重落在雪地里,扑起的雪浪蒙上他的脸,覆住了他紧蹙的眉。
“卧槽!”
任舟跳下去,跪到他身旁,先去托他的头。
“磕到脑袋了吗?身上疼不疼?”
他的询问因为急切已经带了哭音,司君遥抹开眼睫的雪水,先偏头去确认他没有流眼泪,然后才把涣散的目光聚集在瘫坐在门边的周念身上。
她哭得那样伤心,却不知是为了谁。
司君遥缓缓起身,五脏六腑随着他的动作重新归位,可那种深厚的闷痛感却梗在胸口,久久不散。
任舟架着他,从来没感觉他有这么瘦削。
司君遥一直都是可靠的、沉厚的,能把他全盘笼罩,也能无声地为他抵挡一切烦扰,可这一刻,他脸上绝望的表情比积雪还要苍白,不加掩饰地明彻在呵出的白雾里。
“任舟…”
司君遥站在院子里,眼睛看着周念,却没向她迈出一步,而是低声唤任舟的名字。
“我在。”
“车钥匙在我大衣口袋里,你穿好外套,开车回去。”
“我不,要走一起走。”
任舟狠命用手背蹭了下眼尾。
司君遥远远望着几乎哭到昏厥的周念,像说给任舟,也像说给自己:“我走不了…”
他走不了。
逆向新岁第一天的阳光,他为自己写下了晦暗无边的注脚。
第42章还好,没有吻他
后来任舟还是离开了。
他很想像司君遥保护他一样保护司君遥,可司君遥却对他说:“你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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