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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岱的拖鞋在地上趿拉出响声,从卫生间出来,在衣帽间随手抓了一件上衣套上,他没回床这边,拉开门把手出去了。
常楚遥应该在客厅,主卧门一关,乔水就听见唐岱在说什么,他听不清。
屏幕里一条大蛇一个甩尾把他拍死了,又一局游戏结束。
乔水把手机扔在床头,闷闷地来火,光着屁股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床边的拖鞋也被蹬跑了,乔水转着找了一圈,穿好,往卫生间去。
身上还是觉得怪,修长的手指抵在尾椎上给自己轻轻揉按,乔水不免回忆起昨晚的那些疯狂。
他俩像野生动物,可似乎还能比野生动物文明一些。
笑是个很无意的表情,乔水勾唇角时正巧抬头从卫生间镜子里看到,登时觉得自己确实病得不清。
再准确些,在唐岱的热心帮助下,他正在病入膏肓的路上一往无前。
乔水扶了一下门框,把目光从镜子上别开,又看到他的内裤在一边挂着,被拧得半干不干,在沥水。
藏青色的,再普通不过的款式,乔水从来没想过在内裤上花什么心思去做一些勾引撩拨的事。
他原是这样坦荡的,可现在看着那条,耳根子都红透了。
妈的,他想,他骂,妈的,唐岱给他洗内裤!
先别提他的病了,唐岱才最该先去看看,查查脑袋里有没有进水。
乔水在衣帽间里翻找一通,勉强在一堆唐岱的衣物里翻到一条自己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过来的。
他从主卧出来时,外卖小哥刚到,唐岱去接的。
乔水扒拉两把睡乱的头发,心想也是,指望唐岱做饭呢,一屋子都要毒死啦。
常楚遥还在客厅看猫和老鼠,只是音量调得很小,约莫怕打扰到主人。
她还穿着T和短裤,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小心地缩起来。
乔水看到她那个小样就无语,歪着身子挠了挠大腿,往那边去,从茶几上拿起遥控板,按了好几下音量加。
他还存着点恨呢,也可能不是恨,因为不够深刻,那更像是一根刺刚从心上拔掉,还没愈合时漏风的感觉,因此他要挤兑常楚遥——这逻辑不管别人认不认可,反正他认可。
乔水往沙发中间大喇喇一坐,常楚遥很谨慎地要避开和他肢体接触,缩到了最边边。
乔水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可他只擅动武,不擅用文,憋了半天才说,“又偷我电视看呢!”
用一种自认为鄙夷不屑的语气。
常楚遥竟然见鬼地吃他这套,还是害怕,怕得口吃,“对不起,那我、我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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