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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弯腰把她横抱起,她的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里,肆无忌惮地汲取着他身上的热气,感受着温柔的薄荷味怀抱。
迟宁的反应好慢,碰到他的手,被碎玻璃扎了一下。
她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地玻璃碎片,空荡荡的玻璃窗,无处不充斥着是血腥味的他。
似乎是注意到她涣散不轻的无辜眼神,薄知聿压下所有翻涌上头的烦躁,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吓到她,轻声说:
“别怕。”
“哥哥在。”
第49章“薄荷情诗。”
[三更合……
迟宁进储物间的时候冰箱是没开的,冰箱需要静置一段时间才能使用,后续宿管阿姨下班的时候进来把冰箱插上电。
所幸冰冻的时间还到没到人体失温的条件。
迟宁自己也清楚她的身体顶多在兴奋减弱时,呼吸、心率、血压都在逐步下降,会出现幻觉。
她如果有心脏病,会死。
可惜她没有。
可惜了。
人有时候也不应该读这么多书,连自己什么时候死、怎么才会死亡都算都算得一清二楚。
迟宁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头晕,在打吊瓶,体温上升。
她在发高烧。
身边好像好多人在说话,她听不见,也说不出回应的话。
注意力无法集中,思绪涣散。
耳朵唯一能听见的声音,是从身体分离出来的另外一个自己,她在嘶吼,在呐喊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简单的两个字如狭小封闭的地下室,牢牢的困住她所有的感官。
这样的情绪翻腾了很大一会,她的病床在玻璃窗的位置,阳光照射进来,她像坐在金色麦浪里的稻草人。
动也不动,麻木地没有任何情绪感知,只知向阳而生。
大概一个小时候,这样的情绪退了。
迟宁知道,他们给她喂药了。
男人温热的手紧紧攥着她,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醒了?”
迟宁说:“嗯。”
她环视一圈,刚才那一群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只有他在身边。
迟宁松口气,至少这样她不需要说太多的假话。
她最烦的就是每个人都来问她“有没有事”
“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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