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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包其实并不重,压在腿上却有种莫名的心安,沈宜言稍微低头,鼻尖就能蹭到包的领子。
下车后,周行琛叫住沈宜言,“你是不是没吃饭?”
沈宜言点头。
楼下有一家面食店,常常会开到晚上零点,现下一股浓厚的清香传来,勾人心纤。
但沈宜言为了省钱,通常不会去那里消费。
“那你等等我。”
周行琛向那家面食店跑去,回来时带了两份馄饨。
“这份给你。”
周行琛眼带笑意“上次我记得要请你吃饭的。”
“谢谢。”
沈宜言接过,心里有股暖流涌动。
“平时你都怎么解决晚餐的?你要待在实验室这么晚。”
周行琛问。
“一般太晚了就不吃。”
沈宜言揶揄,其实就是不吃,之前留夜实验室,他嫌麻烦,也不乐意打断计算的思路,所以选择不吃。
“那怎么行?”
周行琛低头看这人清瘦的身子,不禁皱眉。
“习惯了。”
沈宜言的语气淡淡的,貌似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只在乎实验,周行琛听着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要不以后你的晚餐我包了,就当陪我回家的报酬。”
“麻烦。”
沈宜言皱眉,他一向不喜欢让别人替他破费,更何况是周行琛。
这句麻烦在周行琛听来感觉像是不耐烦,一时间语塞。
两人的话题冷了下来。
周行琛有些烦躁。
到了家门。
“今晚谢谢。”
沈宜言突然说,“再见。”
就进了门。
而周行琛也点点头,神色稍有不愉。
进了家门的沈宜言重重地呼了口气。
摩挲着不久之前与周行琛接触的部位,好像愈发灼热,明晃晃打颤心弦。
沈宜言蹲下,将头埋在手脖,一点一点蹭,就好像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
今晚不会再做噩梦了,沈宜言解脱地想。
黑夜是能溺死人的温柔,冗长而繁琐。
就同你于我,是一味长眠的解药。
“昨天那人你认识?”
徐凯吊儿郎当地抖着腿,百般聊赖地翻页,心思一概不在书上。
“新邻居。”
周行琛指腹摩挲页码。
“他手里拿的玩意儿要吓死我,昨晚还做了噩梦。”
徐凯呼气,想起那惊心触目的一幕就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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