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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瞥见了问：“怎么？你作业还没有写完？我看你刚才都收掉了？”
“我倒是想去睡，可某人不是说，不看着你或离开三五米外，你啥也做不了吗？”
刘萍匆匆目测了一下床铺和这个桌子的距离，犹豫地问：“要不……你有笔记本吗？我挪你床角去码？”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多写几张卷子，反正明后天也要写的。”
“你不困？”
“你不困？”
白行反问。
“当然，不困不饿不痛，就像你说的，活得有点像鬼。”
“只是物质形态的不同。”
“？”
刘萍停下了飞速的十指看向他。
“就好像，阳光跟紫外线的区别。”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
“好吧，我物理成绩不好。”
刘萍放弃分析这个问题，继续打代码。
白行写完卷子，抽出一本书看，可能是这本书想看进去有点难，没看多久还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刘萍大功告成，发现白行睡着了，那宁静平和的样子令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手机，手机黑屏，怎么折腾都没有反应。
她左右看了看，很快找到了白行放在桌上的手机，正琢磨着要怎么解密码，发现这人手机居然没有密码。
刘萍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用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和白行，屏幕显示的画面里只有白行没有她，看来这个世界还真是除了白行，不管是生物非生物都无法意识到她的存在。
刘萍对着拍不到她的摄像头扬起一个笑，点下拍摄键。
照片里只留下白行侧着脸趴在桌上的睡颜。
白行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刘萍坐在那里审他的卷子，又是皱眉又是翻书的，发愁时还拿笔尾戳戳平时有酒窝的嘴角，认真的模样很可爱。
“醒啦？你卷子上这些题目答案在书第几页我用笔给你标在旁边了，你自己翻着找了再抄上去吧？你文科能差成这样？你是根本不看吗？”
“你的那个什么鬼东西，写完了？”
白行坐起身子，表情痛苦地捏了捏右肩。
“麻了？”
“还好。”
“让你逞能吧，趴着睡一晚上感觉如何。”
“你一晚上没睡？”
“对啊。”
“精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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