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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在某些时候,愉悦会把疼痛掩盖,并因着眷恋愉悦而忘记疼痛一般。
幽清的别院里,帘影筛金,簟纹织水,散乱着浅色小衣相拥而卧的两个人,看来如此和谐宁谧,再看不出半点曾经的猜忌或犹豫。
他们的确相亲相爱,以后也一定会相亲相爱。
唐天霄看着疲惫不堪倒在怀里睡着的女子,温柔而笑,凤眸清亮。
他为她牵过薄衾盖住胸腹,又起身关上了窗,才蹑手蹑脚走回c黄边,依然将她拥于怀中。
入秋了。
她年轻贪凉不懂照顾自己,他便不能不懂得照顾她。
虽然,从小到大他都处于别人的照顾之下,素来只管家国大事,不管生活琐事。
可人的一生,若无一点例外,未免太过无聊。
她便是他的例外。
在帷外透入的淡淡灯光里,他久久地看着她安然的睡颜,心下也似安宁妥帖了,终于觉出一丝倦意。
他打个呵欠,正在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时候,忽觉怀中人儿悸动了一下,忙定睛看时,只见她眉目颦蹙,神情苦楚,连嘴角都似在抽动着。
又做噩梦了?
唐天霄一摸她背脊俱是冷汗,忙扶她坐起,连声唤道:“浅媚,浅媚醒醒!
”
“滚开!
”
可浅媚蓦地尖叫,睁开眼便是狠狠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
”
清脆响亮,把唐天霄打得一时懵懂。
可浅媚打完了,眼底的惊惧慢慢消散,无力地又倒回他怀里,呢喃道:“天霄,我又做梦了!
”
唐天霄抱住她苦笑:“没错,你做梦了,我挨打了!
”
而可浅媚嘀咕完这句,便又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竟若无其事地继续睡去了。
如果她家没给灭门,以她的放诞无礼,九族的人头都不够砍的。
第二日可浅媚醒来,不但不记得打了唐天霄的事,连晚间给折腾的疲惫也忘了。
用罢早膳,她问:“今天还游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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