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跳动的火苗,她想起孙夫人来许家交际时说过的话,“湛儿啊?嗨,什么婚约,那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俩孩子玩一玩而已,现在都大了,谁会当真呢,婚姻之事,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许淑仪脸有点发烫。
得了荣平的判词,她精神为之一松,再加上白天照顾祖父过于疲惫,当天晚上香梦沉酣,睡得极好。
结果恍恍惚惚种,梦到自己凤冠霞帔做了新娘,而新郎俊秀夺人,正是独孤湛。
如意郎君,新婚燕尔,她自觉老天待自己不薄,但第二天她就发现不对,那跪着给自己请安奉茶的侍女,动作笨拙,眉眼风流,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
原来独孤家是为着侍女的肚子等不及了,所以才催着完婚,为此连嫁妆都不在意……哦,过了一阵子,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不在乎嫁妆是因为前段时间发了笔二百多万两的横财。
独孤湛照旧对她很好,软语温存,爱惜尊敬,如同婚前。
只是他爱惜怜宠的人太多了,不仅有后院侍妾还有外头的红颜知己,她心中自然不悦,可独孤湛还是温煦俊雅模样,做事有礼有节,从不越矩。
这让她连发作都无法发作。
有财有人脉,他的官还越当越大……情人越来越多。
一梦惊醒,许淑仪神情怔忪,只觉得这梦境无比荒唐,可是又无比真实。
细细一想,孙夫人长袖善舞,往日也只是暗示结亲,从不明言,现在许家遭了事,她就再没说过类似的话。
这难道就是荣平说的,祖父的劫数恰是她的转机?
她真嫁了独孤湛那个多情种,只怕是暗气暗恼一辈子,嘴上却无法明说,心里荒凉一片。
许淑仪看着窗外翠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谢荣平!”
平阳侯府荣平正陪着父亲喝酒,喝着喝着,哎呀一声猛拍桌子。
我想起来了!
在她噩梦里头,许淑仪是独孤湛的新娘。
难怪她觉得有点眼熟,要不是新娘子的状画的都太厚,她当场就认出来了!
平阳侯拍她爪子:“干啥呢,喝个酒大吼小叫,蝎子蛰了似的”
荣平哈哈一笑,她发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父亲还在身边,许淑仪不出意外也不会嫁独孤湛,这说明什么,说明结局开始改变了呀。
我的修炼果然还是没有白费。
荣平举起酒杯,一杯敬父亲,一杯敬自己,再来一杯遥敬玄都山上的林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