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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善不爱靠着谁,怕最后谁都不要她,干脆从不依赖。
黑夜浓得化不开,两人在灯影中漫步,静默良久,彭朗摩挲她的手背,不急不缓说:“你的手这么小,像小孩儿一样。”
季长善找不出合适的回答,便低眼去瞧两只紧贴的手,他肤色深一些,手背宽大许多,由他牵着走,不知怎地心底熨帖,好像牵多久都不会别扭。
过去与陈月疏谈恋爱,她避肢体接触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他稍微靠近一些,季长善就浑身发毛。
陈月疏时常盯着她的面孔看,目光太多情因而情欲赤裸,季长善无福消受,总借口工作繁忙逃离约会,连手都不想牵。
她指尖微动,彭朗稍稍松手,放出一道缝隙让空气流动。
季长善又陪他转了一圈,再度走到公寓楼门口时,晃一晃他的大手说:“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
彭朗停住脚步,问明天能不能见面。
季长善明天出差,彭朗把她的手背贴到心口,“我要是亲一亲你的手背,算不算违约尺度?”
季长善斜眼瞅他,不由自主在意他亲过多少女孩儿的手背,才能气定神闲说这种话。
她于是回复:“算,所以不能亲。”
彭朗用拇指压磨着她手背,“赔点儿违约金怎么样?”
季长善不跟他协商赔偿条款,收手往楼梯上迈步。
彭朗跟在她身后,没用两步就与她并肩而行。
他们住十七楼,等电梯时过来两个酒鬼,这俩人眼神迷离,往季长善裸露的锁骨瞄上半天,目光转着圈比划她胸部的轮廓。
西瓦台安保系统优良,四处设置报警铃,监控室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季长善独身时也不害怕碰见这类小流氓。
何况她现在熟练掌握一套女子防身术,冷眼刀向小流氓,不露半分怯。
彭朗挪动步子,挡在季长善身侧。
她个子小,身量纤细,被他遮得严严实实。
季长善的脸庞斜对着他的胸膛,相隔五公分,可以嗅到他衬衫上极淡的烟草味儿,再混合几缕松香洗衣液的清冽。
她没有抬脸,彭朗自高处俯望,她发丝乌黑顺滑,睫毛一扇一扇的。
彭朗替她理一理颈边碎发,指尖未碰着半寸肌肤,季长善却莫名心痒。
其实任何事情她都能独立解决,但是有彭朗在身边护着,好像也不赖。
他们回到各自公寓的门口,彭朗同季长善说出差平安。
她嗯了一声,眼波抚过他眉眼,轻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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