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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堵不住彭朗,无计可施,只能过过嘴瘾:“你怎么这么流氓。”
“是季总太害羞了,我们不是夫妻么?”
季长善不接他的话茬,径直走进房里。
她翻出睡衣,抬起脸望向彭朗,叫他自行拿被子蒙住脸。
彭朗把茶杯搁在床头柜上,照季总的吩咐,坐到床上,拎起棉被罩住脑袋。
季长善不很放心,威胁两遍:“你要是偷看,今天晚上就睡沙发。”
彭朗闷在被子里笑,季长善瞅那被子一眼,终于解开浴袍的带子。
彭朗老老实实待在被窝里,声音不住越界:“刚才是不是太使劲儿了?你腰上留印子了,胳膊上、脖子上也有。”
季长善迅速套上睡衣,系扣子的手很麻利,专为了早一秒钟抓起枕头砸向彭朗。
他被软枕头揍了一下,算是得到某种释放令。
彭朗不紧不慢摘掉棉被,转头找寻季长善的身影,“如果太使劲儿了,我可以帮季总吹一吹。”
季长善用眼神骂他,“彭总不说话,我也不会把您当哑巴。”
她立在床头柜旁边,衣着整齐,捧起杯子喝苦茶。
彭朗挪到床沿,两条腿放到床下,季长善被他搂过来,站在他面前。
彭朗环住季长善的腰,深嗅她怀里的香气。
他脸庞温暖,鼻息更热,两种温度糅在一起,隔一层睡衣捂热季长善。
她平稳地呼吸,腹部一起一伏,彭朗贴着她,什么话也不讲。
季长善喝一口洋甘菊茶,嘴里和心里完全是两种味道。
她抬手帮彭朗理顺发丝,刚才他拿掉棉被的时候,弄乱了几缕头发,季长善理着理着,想这辈子永远这样就好了。
她摸摸彭朗的后脑勺,“你晚上还没吃药。”
彭朗的用药剂量正在逐步减少,度完假回绛城,再去医院复查一次,如果没什么问题,药也可以撤了。
季长善还是不太放心,叫彭朗把药找出来,看着他一粒粒吃了,季长善才重新喝起安眠茶。
他们俩坐在卧房的飘窗上,各自续了一杯洋甘菊茶。
窗外雪山连绵,万里无云,明早应当有日照金山。
彭朗望着深沉的夜色,慢饮苦茶,每喝一口,停顿一会儿,就跟季长善描述一下彭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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