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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牧歌俊脸一红,微怒道:“笑什么笑,你这小子!”
“我没笑……”
秦惊羽忍住声音,却仍是笑不可仰,“哈哈哈,雷牧歌,你个笨蛋,谁叫你去那么远的边陲军营,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自然是没有女人的,若是留在天京跟着我混,保准早已名声在外一—”
“你还笑!”
雷牧歌伸手来捏她的鼻子,“我如今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秦惊羽拍开他的手,微微喘气:“那个,你自己人笨,怪得了谁,我说雷牧歌,你……”
“怎么还是叫我全名?””
他剑眉轻扬,正色道,“四年来我信守承诺,你也该记住你当日说的话,不能言而无信。”
秦惊羽愕然:“我说什么了?”
记得那日自己与他一杯接一杯,喝了个酩酊大醉,半夜还吐了来着,至于说了些什么话,全然不记得,总不至于,是自己把那最最要紧的性别秘密全盘托出了吧?!
“你说,等我回来,你就叫我牧歌,我这回来都有一个月了,也没听你改口……”
原来是这个,吓她一跳!
不就是换个称呼吗,这还不简单,张口就来:“牧歌。”
雷牧歌眨了眨眼。
忽然笑了:“听你唤这一声,真是不容易。”
秦惊羽得意而笑:“牧歌牧歌牧歌牧歌牧歌牧歌牧歌牧歌……”
一口气喊出十来个,本金利息,一并送出。
这还不算,再亲自倒满两杯酒,送上一杯给他,“来,我敬你一杯。”
“不必急在一时,来日方长,慢慢叫。”
雷牧歌举杯与她相碰,笑道,“今晚是怎么了,这样听话?”
秦惊羽没理他,摇头晃脑念叨:“那个什么,感情深,一口闷!
喝!”
很是豪迈,一口饮尽。
雷牧歌放下空杯,没有再斟酒,只是望着她无声朗笑。
“我都受宠若惊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才会对我这样好——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还好,不算太笨。
秦惊羽展颜一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挺好。
值得深交。”
向海天希望她和雷牧歌能够走得更近些,关系更进一步,从他身上突破去影响他父亲,大将军雷陆的政治倾向,而这笔打点费,可以虚开高报,尽数归入自己囊中,爽啊……心头喜滋滋,乐淘淘,酒喝得多了,再被凉风一吹,居然头也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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