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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他终于开口,三个字不长,却被他说的结结巴巴,这是他跟着手机百度新学的词语,可是念得还是不够连贯。
余光一撇,秦墨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裴小叔’三个字,也就没有多问。
“下不为例。”
临近下课,江安遇收拾东西要跟着赵一究走出去的时候,忽然被秦墨摁住了肩头。
“秦教授,还...还有什么事吗?”
秦墨:“你先走。”
“...哦,哦,我马上走!
小遇,你跟教授好好聊啊...”
赵一究连连点头,他平常就不怎么敢跟秦教授讲话,这会秦墨让他走跟如蒙大赦一样,飞快地冲江安遇眨了眨眼,跑了出去。
赵一究跑步的踢踏声在楼道里回响着,秦墨折身,收了乐谱,余光瞥了眼站在原地的江安遇,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送你去校医室。”
“有,有看病,钱。”
江安遇磕磕巴巴地说,“小叔,给了。”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给秦墨看,裴应声给了他很多钱。
当年他家里出事,师兄和裴应声连带着后事都帮衬了不少,直到他被家里鸠占鹊巢的亲戚赶出来,才被裴应声收养。
八年来,他的银行卡一直都是裴应声的副卡。
裴应声从来不管不问他的钱花在了什么地方,又花了多少,他好像总是对什么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裴应声不记得,可他得记得,小到创口贴,大到学费生活费,每一笔花销都被他登记在手机上。
秦墨从他嘴里听见‘小叔’两个字,难得皱了皱眉,眼底的厌恶丝毫不遮掩,没应他,转身只落了一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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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冬往,学校绿荫道上的绿意早已经褪的一干二净,浓密的枯萎的葡萄藤架缠绕着在上空交叠着,撑起一片厚重的雪花。
宾利车缓缓行走着,轧得雪花吱吱响,车窗落下,隐隐有烟雾飘出,散干净后,是男人那双细长的丹凤眼。
裴应声灭了烟,指尖搭在车窗上,轻轻敲着,神色透着几分不耐烦。
“还没接电话?”
“可能上课呢吧,裴哥你别急,快把烟掐了,待会给小遇看见了,得给孩子吓一跳。”
肖凌倒不是真担心吓着江安遇,别说裴应声抽烟,就是裴应声抽鞭炮,那小孩也照样稀罕的要命,“你后天还有个唱片要录,现在开春时候,正是冷着呢,对嗓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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