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我也知是韦惠惠。
“请别怀疑我诚意。”
他笑嘻嘻地说。
我耸耸肩,跟他在一起,不知为何我非常随意:“你高兴就好。”
唐乐昌望着我笑,低头切开牛排,我发现他的用餐姿势竟然非常优雅。
我继续埋头吃饭。
唐乐昌飞快吃完一客牛排,拿起杯子喝饮料,忽然凑到我面前:“江意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吃饱喝足,心情不错,由着他胡闹。
他伸手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了一本书,举到我眼前。
我看了一眼,蓦然瞪大了眼。
那本绿色封面的熟悉字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
他翻开扉页,上面的丑怪涂鸦和签名,全市别无分号,仅仅出自江意映之手。
那是——我的课本。
“你……”
我的书怎么会在他手上。
“江意映,我说过,你得对我负责。”
他眨眼,神态认真。
我已经想起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台风天晚上,想起了我在草地上惊起那对野鸳鸯,脸上羞愤:“原来是你!”
我怒道:“你你你——不要脸!”
唐乐昌有些不好意思笑笑,竟然有一丝羞涩。
我愤愤伸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他把课本收回:“现在是我的了。”
“我问的不是课本!”
我想起家卓房子的电梯磁卡,落入陌生人手中总是不安全。
他宝贝似的把课本放回包里:“那我没拿你其他东西了。”
“书中没有其他东西?”
我问。
“没有了。”
他无辜状。
想了想,我也不确定磁卡一定在课本上,也许是我将它遗失在他处,算了。
我招来服务生结账。
红领结的服务生彬彬有礼:“这位先生结过了。”
我抓起包包离座,唐乐昌跟着我。
“我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
在餐厅门口,他问。
“不可以。”
我脱口就答。
他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们至少也是同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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