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叹道。
“盛哥,你和江执裴挺像。
总是把人想得太好。”
纪从骁扯了扯唇角,“你有没有想过,江镜宣那样钟灵毓秀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不懂人世间的复杂与难测。
有另外一种可能,他不是把江执裴教得太好,而是压根没有教过江执裴这一方面的内容。
以防万一,即便他日后知道真相,也没有与李璟越抗衡的阴谋诡谲。”
“是你把人想得太差。”
盛淮摇头,“你所说的这个解释,我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在此之前,我问过何小姐,她给出的解释是——”
【师傅只想自己的小徒弟过得开心,有时候知道的太多,远远承受的也要更多。
承受的东西多了,自然开怀不起来。
他的小徒弟生来被抛弃已经很惨了,这后半辈子,何必过得那么精明。
天真一点,乐观一点,才是在这世上存活的最畅快的姿态。
】
【我有一篇没有发表的番外,里头有一句话,师傅是这样说的:“他要那么聪明做什么?总归有我在,不会叫人欺负了他去。”
】
“只可惜,世事难料。”
纪从骁一阵唏嘘。
盛淮随之叹了一声。
“这样一来,那这个角色的难度可翻了不止一倍。”
纪从骁回归正题。
他原以为师傅对江执裴一早便是心生防备,后期的提醒,也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仁至义尽。
但眼下这么一解释,这个角色的心里可谓复杂了不少。
江妃的养育之恩,自己曾经许下的千斤重诺,还有一手抚养长大的小徒弟,数十年的相依为命,到底哪个更重要,到底该放弃哪一个?
从故事一开始,到故事结束。
所有人的内心都是坚定的,哪怕是江执裴,早期的纯善深情和后期的黑化报复,哪怕转变之大,却也是一遭确定后便一往无前。
唯有江镜宣,打从一开始内心便在挣扎,两方拉锯,势均力敌,硬生生将他的血脉心房磨出一道血口,鲜血汩汩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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