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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仔仔细细把信看完,这种案子审起来不麻烦,只要上军中查明,确有拖欠军饷的事儿就成。
至于那些女眷,找个地方先看押,统计了人数,该入罪的入罪,该为奴的为奴,三两下就处置完了。
这些都是浅表的东西,可以不去管他,叫她瞩目的,是这案子背后的有利可图。
曹瞻掌管的是北军,而京城之外的驻防都归枢密使霍焰掌管。
换句话说霍焰是曹瞻的顶头上司,他敢私吞军饷,这位枢密使知不知情?是否也当一查呢?
她调转过视线来,看了南玉书一眼,“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南玉书唔了声,“宿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
“大人是这会儿才叫卑职看见这封信,倘或早早和卑职商议,卑职绝不赞同大人入宫呈报。
”
南玉书一脸错愕,“宿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事关军饷,这样大事,怎么能不上报?”
她垂眼,把书信放在了他面前,“如果单是曹瞻一个人的事儿,自然是应该往狠了查。
可这件事背后还牵连其他大员,那尊大佛,恐怕你我都惹不起。
”
南玉书怔了下,细思量,“你是说枢密使霍焰?”
星河点了点头,“曹瞻是外戚,霍焰是宗室,要论资排辈,霍焰和皇上是一辈人,连太子爷见了他都不得造次。
曹家如今是空了,他在枢密使手下,本就有背靠大树的意思,大人要查他,难道能绕过枢密使吗?枢密使这人……我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但知道他和我哥哥同在一个衙门,大人对他熟悉吗?”
南玉书也是摇头,“当初枢密院掌控整个大胤的军政大权,枢密使何等风光,人家又是皇亲,咱们这些人,压根儿不在他眼里。
如今枢密院的权虽然分散了,但霍焰照旧不动如山,绝不会屈尊与我等为伍。
”
这就是了,她也曾经听说过,枢密使是个过分骄傲的人,且绝不简单,否则星海周旋这些年,不可能扳不倒他。
她倒是对这人有些兴趣,如果能借此动摇他的根基,那么星海这个副使,便有更大的活动余地了。
她冲南玉书笑了笑,“大人办差这些年,没遇见过比这更难处置的关系吧?也是个契机,借此会一会那位枢密使大人,瞧瞧他是如何的三头六臂。
”
南玉书笑她到底是个小女孩儿,女人对大人物难免心生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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