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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用了,闭着眼睛嗯了声。
“南玉书把曹瞻的案子全都移交我处理了,我明儿要和枢密使约个时候出城,怕雪还不能停,万一赶不及城门关闭前回来,那就后儿回宫,成吗?”
他说不成,“别说下雪,就是下刀子,你也得回来。
”听见她狗似的咕噜了一声,他说,“到时候我让德全带上我的腰牌,即便是半夜,也能给你开城门。
你给我记好了,不许夜不归宿,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
这哪儿是发小,分明就是活爹。
星河算了算时候,虽说北军营地出城十里就到,但路不好走,进了档子房查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出来的。
况且还要传人问话,各种杂事,没有一天一夜,无论如何来不及。
她心里不舒坦,不肯给他疏解了,垂着手道:“臣在其位,就得谋其政。
您又不拿我当女人,为什么非得让我晚上回来?再说我是命官,谁敢对我不恭?您到底在怕些什么?”
他到底在怕什么,怕她终究是女人,女人官场上行走,太多的不便利。
在京城他能护着,到了外头全是泥腿子,万一出点事儿,活剐了那起子混账简单,造成的伤害怎么弥补?再说谁不拿她当女人了,不是她一直不拿他当男人吗。
这个白眼狼,怕是到死也不能明白他的心了。
他别过了头,“你不必多言,不许就是不许……”瞧她脸拉了八丈长,喋喋说来不及,他被她唠叨得心烦,万般无奈才做了让步,“实在不成,带上我的亲军,让他们护你周全。
”
太子有他直属的亲兵,统称东宫六率。
其中左右监门率府和左右内率府,由太子直接掌握,可以随意调度。
这些人大多出身有根底,于万军之中再三挑选出来的,绝对的靠得住。
他让她带亲军,阵仗实在太大了,她还想再商议,他把眼一瞪,“那就连夜给我赶回来。
”
这是不必再商议了,星河蔫头耷脑的,“您什么时候能让我自个儿做回主呢,我长到这么大,在家听爹妈,离家又得听您的。
”
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不过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换了个说法儿嘛。
太子爷相当高兴,但语气却仍旧不善,“等我死了吧,死了就没人管你了。
”
他口没遮拦,引得她一阵嗔怨:“您可嘴下留情吧,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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