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律汗这话一出，整个温泉暖池便陷入了沉默。
n半响都只能听到潺潺的水流声，以及白狼不耐的呼吸。
n过了片刻，阑林似笑非笑地眯眯眼，抽着烟道：“可汗好眼光，可惜这是我的家奴，”
他说着站起身，赤脚走在彩砖上，朝阿根打了个响指，“你，过来——带可汗去外面挑挑，务必好好招待招待他。”
n“算了吧，叔叔，我真的不用，”
屈律汗红着脸，焦虑道，“我这次来……”
n阑林左手拿着烟筒，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驯顺的野兽，摆明了就不想和他细谈。
n“好侄子，别扫叔叔的兴，”
他抬起眼皮，“与其和那种巫婆女人搅在一起，还不如在叔叔这里好好享受享受，你说是不是。”
n屈律汗迟疑了会，最后似乎有点不甘心地点了下头：“你说得对。”
n“这不就行了，”
阑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哑奴过来，又对摸着下巴对侄子说，“你父母去世的早，不过那边应该……有人教你开蒙吧？”
n明白他意思的下一秒，屈律汗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只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n阑林哈哈大笑，亲热地揽着他的肩：“那就行，在叔叔家千万不要害羞啊，就像你小时候一样，随便怎么玩都行！”
n“好，好的。”
他小声回答。
n尽管有些不情不愿，屈律汗最后还是跟着哑奴离开了浴池。
n阑林微笑地看着不远处的玛瑙吊钻门帘，直到门帘彻底合上后，才表情不变地转过身，只不过眼睛里显然没有了多少真正的笑意。
n“大巫回去了吗？”
他随口问道。
n跪在软塌边的奴隶低声说：“刚刚启程不久。”
n“哼，两个人一起来逼我，”
阑林抖了抖水烟，阴沉地一笑，“真当老子好欺负的不成。”
n他边说着话，边摇晃走到了浴池边，蹲下身，将自己的外袍掀了起来，然后松垮地套到身上。
n再低下头时，半倚在水池边的央禧朝他笑了笑。
眼角红润，黑痣昳丽，暖白色的蒸汽氤氲着腻香，衬得他漂亮得就像南朝那些珠玉雕琢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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