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合拢的瞬间,祁白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被珍妮拍得褶皱的椅子上。
珍妮反锁病房门的金属咔嗒声未落,便雀跃地扑到祁白身边,连耳坠都跟着欢快晃动:"
大白你知道吗,那两个小不点儿简直像糯米团子!
浑身皱巴巴的还没长开,可皮肤白得能反光。
"
她双手比划出襁褓大小,眼尾笑出弯弯的月牙,"
wynne姐基因这么强大,孩子肯定非常好看......"
祁白眼神恍惚,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似乎在想象着那对小生命蜷缩的模样。
罗勒适时接过话茬:"
确实好看,睫毛也很长。
"
病床上的被褥窸窣作响,温颜苍白的手指攥住床单,沙哑的呼唤像根细针穿透凝滞的空气:"
孩子。
"
祁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珍妮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头,将燕窝粥吹凉递过去:"
wynne姐你醒了?快喝点热乎的。
"
温颜却固执地抓着她手腕,输液管随着颤抖的动作摇晃:"
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她涣散的瞳孔终于聚焦在珍妮脸上。
"
很好的。
只是因为早产,需要在保温箱观察几天。
"
珍妮将陶瓷勺轻轻搁在碗沿,金属与釉面碰撞出清响。
温颜紧绷的肩胛终于松垮下来,输液管随着她颤抖的指尖微微晃动。
她接过仍腾着热气的粥碗,瓷面倒映出自已苍白的脸,却在氤氲水汽里恍惚看见保温箱中皱巴巴的小手。
浅抿两口后,甜润的银耳羹滑过喉咙,却化不开她眼底的怔忪。
…………
出院这天。
温颜对着镜子苦笑——身上裹着三层羊绒披肩,脖颈还围着珍妮硬塞来的真丝围巾,活像只臃肿的蚕蛹。
"
珍妮,不用这么夸张吧。
"
她试着扯松领口,却被眼疾手快的珍妮按住手腕。
"
很有必要!
"
珍妮叉着腰,珊瑚色美甲在空中比划,
"
产科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产后骨缝大开,风邪最容易入侵。
上周新闻还说有产妇落下月子病......"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凑过来,"
你想想,要是以后头疼腿疼,肯定很遭罪哦。
快点,你先上车,我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来。
"
阳光斜斜照进婴儿观察室,在地板上勾勒出温暖的光晕。
罗勒利落地将襁褓中的婴儿揽入怀中,动作娴熟得像是抱惯了孩子。
反观祁白,指尖几乎要把婴儿篮的把手掐出月牙形的凹痕,喉结上下滚动着,小心翼翼地将另一个孩子“端”
起来。
他的胳膊绷得笔直,整个人僵硬得如同雕塑,怀中的襁褓随着颤抖的手臂轻轻摇晃。
“祁先生,不用紧张,直接揽到怀里就行了。”
罗勒踮着脚凑过去,伸手想要调整祁白的姿势,急得连说话都开始打结,“对,手肘托住小屁股,另一只手护着脖颈……”
“哈哈哈,大白,你也太搞笑了吧!”
珍妮笑得直不起腰,掏出手机对着祁白疯狂拍照,“知道的以为是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着颗定时炸弹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