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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回家去。
师父说,输了就回去。
师父和觋罗在等他。
他们输了吗?
又要去南方了。
想起了上一次去南方的时候,他也病倒了,马车也是这样走走停停一路颠簸。
有人用温热的手心覆住他的额头试他的体温,有人在旁边爬来爬去让他不得安宁。
他做了一路的噩梦,醒来的时候路上捡来的妹妹端着碗药跪坐在他面前,头顶是一张不认识的、少年的脸,看样子与他一般大。
少年低着头,张大嘴巴瞪了他一会儿,才抬起头对着外面嚷起来。
——醒了!
醒了!
谢先生、谢先生!
祖叔叔!
快来!
七郎醒了!
吵死了。
他不认识这少年,这少年叫他倒是亲热。
路上捡的妹妹把药碗举到他鼻子下面,浓重的苦味传入鼻腔,他下意识要躲,在身后扶着他坐起来的少年用两手把他的脸扳了回去。
——七郎,乖乖喝。
这人是谁?自己都是个小孩子,干嘛作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真让人火大。
——哥哥、哥哥喝药。
捡来的妹妹从碗里舀了一勺,喂到他唇边。
——觋罗你慢点,小心把他烫着了。
觋罗?觋……罗?是谁?
——哦。
捡来的妹妹奶声奶气地应声。
觋罗是她的名字吗?他不识字,却好奇是哪个觋,哪个罗?
真是个怪名字。
——你吹一吹,轻轻吹,凉了再给他。
捡来的妹妹,觋罗,鼓起腮帮吹了一口。
——都说了轻一点,要泼了。
觋罗又吹了一小会儿。
——差不多得了,给他喝吧。
陶七不情愿地张开嘴。
好苦。
又是一勺,又是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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