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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你说,觋罗还活着吗?”
他问他的朋友。
他一直自责,那个女子为胡人掳走,若是受□□,死了或许还好些。
但他又希望她活,活着也许还能再见。
陶七没有作声。
桓远短促地笑了一声,站直身体,拾起落在地上的酒杯放回桌上。
“我见过她。”
他干巴巴地道。
“七郎,我看着她跟着符戎去了长安,像奴隶一样,手被捆着,”
他仍站得笔直,手握成拳,懊恼写在脸上,“我救不了她。”
他想起那女子的神情,她与他对视之时平静得近乎空洞,似乎没有认出他。
“我失约了。
桓远总结道。
“你也是一样。
“七郎,我们对不起她。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陶七喉头发干。
桓远说得没错,他们约好了的,但他们谁都没办到,无论什么理由都只是借口。
他和桓远不一样,他甚至并非为大义而抛下觋罗,而是为了他自己。
此刻他仍是为了他自己。
多么自私啊。
朋友几乎是怨恨地望着他,他无法承受那目光。
“我跟着祖叔叔去了豫州。”
桓远的神情因惊讶裂开一道口子。
“你……也打仗去了?”
“和桓兄一样。”
“不一样。
我们输了。”
“一样的。
我们没赢,被拖住了。”
“后来呢?”
“我受伤了,伤得很重,被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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