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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臻是个沉得住气的,听了这个只道,“我当什么样的大事,叫舅母生这样大的气。
这丫头也实在不知事,赶出去也是应当。
”说着坐下,悠哉哉喝茶品茗,倒叫高氏面上讪讪的,半晌才笑道,“明日我差周顺送两个省事的丫头来给舅母使,每月工钱从我梯己里扣就是了。
”
高氏这才缓过神来,嘴上客套道,“怎么好叫你破费,这丫头调教好也能使得。
”
助儿cha杠道,“求老舅奶奶给我们哥儿把亲事说成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您可不知道,我们哥儿这几日茶饭不思,可要了我们这些奴才的命了,您只当可怜我罢,待新姨奶奶迎进了门,助儿就给表舅奶奶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烧香供奉,求菩萨保佑表舅奶奶长命百岁!
”
高氏面上有些为难,慢慢坐下了,思量了会子才道,“如今我也不敢打保票了,连日来春姐儿的婶子都避我,提到你们爷的事也拿话搪塞我,现今把刘宏的腿治好了怕更是没了顾忌,也不知哪里来的银子,又买牛又吃ròu的,要纳春姐儿啊……不易!
”
“得了二十两银子,只出不进禁什么用,总有用完的时候,我等得。
”裴臻淡淡道,扶了扶束发的累丝金冠,面上气定神闲。
况刘宏的骨是正了,要走动还需打通经脉,若这就当是治完了,未免高兴得早了些。
高氏疑道,“穷得都要卖女孩儿了,哪里平白得了二十两银子?”
助儿得意道,“是颗东珠,龙眼那般大,定是往日私藏的。
”
高氏叹道,“原来哥儿都打探好了,竟连卖的什么都知道!
”
助儿脱口道,“这有什么,天下还有我们大爷打探不着的事么。
”
才说完,叫裴臻一脚踹在腿肚子上,打着横的扑倒在地上,痛得直呻吟。
裴臻沉着脸,眼里似有寒光,衬着如玉的面皮,活像个阎王,指着助儿道,“平日里由着你,愈发把你宠得没了边,满嘴的胡诌,这话是能混说的么?下回再叫我听见,仔细你的皮!
”
助儿趴在地上磕头不止,直把高氏唬得三魂吓跑了两魂半,忙拦住,劝道,“方才还说我,现在怎么样呢!
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把这猴崽子吓得这样!
他也是看主子出息面上有光,一时嘴上没了把门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里又没外人,就饶了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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