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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看劝不住,只得由着她去,又哭了小半个时辰,足足哭湿了五条帕子方才罢休,又转而给坟上除了糙,拿巾子将碑上、围栏上仔细擦了一遍,回身对六儿道,“你叫那小厮先回去罢,来时找不着路,现在既已到了,回去断没有再乘车的道理,我们走着回去便成了。
”
六儿应了,打发那小厮驾车离去,只拿了两把伞下来,毋望将带来的冥纸阴钱都烧了,又流连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回走。
六儿道,“明儿可是要到庙里请神位呢?”
毋望擦了擦发疼的眼睛,也不怎么想说话,只随便嗯了一声。
六儿看她恹恹的,心想要找些话同她说才能把她的心思岔开,便道,“昨晚姑娘去老太太那儿了,我同小娟还有青桃坐在院子里胡聊,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听说了一件稀罕事儿,姑娘可要听么?”
毋望道,“你只管说,还问我听不听做什么,若我说不听,你便不出声了么?”
六儿献媚道,“我还不是要讨姑娘开心么!
姑娘往后少与三爷来往罢,叫人看了不好。
”
毋望一时摸不着头脑,转眼看了六儿道,“这是什么道理?怎么就不好呢?”
六儿道,“三爷都十八了,还未娶奶奶,这事不奇么?”
真真是小丫头们闲着无聊,十八岁未娶竟也拿来说事,又不是天家的皇子,纵然要开枝散叶也不急于这朝罢!
于是不屑道,“二爷今年二十了,不也没娶么,怎么独三爷就来往不得了?”
六儿绘声绘色道,“二爷是因着考功名才到这时未娶的,三爷平日里游手好闲也不娶亲,却是为何?听说三老爷头里给他张罗过,可他一概不愿,家里只当他眼高,后来他渐渐露出了马脚,原来那三爷有龙阳之好,并不喜欢女子,只爱和俊俏的公子亲近,可不奇么!
”
毋望听了惊道,“这话是能混说的么!
你们凑在一处便是编排这些?三爷只是爱顽些罢了,也在学生意,哪里就游手好闲了?你下回听见该驳斥她们才是,我身边的人不许乱嚼舌头,若再如此便要打发她们去了,我也好清静些。
”
六儿辩道,“外头都传开了,三爷还上青楼找小倌儿呢,据说有个相好的,来往也有两三年了,如今哪家的姑娘肯嫁他?三老爷也没法儿,只好由着他去,只给他派了两个通房,那两个通房暗地里同丫头们说,三爷连碰都不曾碰她们一下,你道奇不奇?”
竟会有这样的事么?那慎笃看着眉清目秀挺好的人,怎会有如此不堪的嗜好呢!
看来真是儿大不由爹,这一辈的男孩里只有慎行是成器的了。
毋望叹息道,“好好的人,糟蹋了!
外面都传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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