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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霜辞睫毛轻颤,推开她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她肩头,发抖的手拼命抱住面前的人,她闭眼,声音平静:“我知道,幸好。”
幸好……她在!
回到马车内,所有人都当作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马车离开了树林。
霜辞压在冷江寻身上,扒了彼此身上染血的衣服,里衣都被血打湿。
两个人彼此抱住对方死死纠缠。
无声蔓延在马车内。
长发缱绻不离。
霜辞埋在冷江寻肩头,所有的重量压在了阿寻身上。
“师尊,你还有我。”
她说。
霜辞重重点头,良久之后,她轻笑出声,“阿寻,其实我……很害怕。”
冷江寻摸了摸她光滑的脊背,声音很软:“师尊,我知道。”
“我害怕……被人背叛……所以我从来都不敢承认我爱你。”
冷江寻手一顿,闭了眼,心跳如鼓,她第一次听见师尊说爱她,狂喜有,兴奋有,可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说害怕时逃避的样子,也心疼她害怕的样子,仿若将头埋在黑暗里,就能够躲避所有,就像当初她杀了常徽时,把自己埋在桌凳下,就可以好好地当作自己获得了解脱,偏偏只能在暗色不停挣扎,重复,毫无指望,无人救赎。
霜辞鼓起勇气,温雅的笑容从唇边跌落,失去了温和的面具,露出她的真心来。
她在阿寻耳边依旧低低叙说,似浓雾里的风:“我把心藏起来,不给所有人看,这样谁都不知道我的弱点。
我顺着你所有的事,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
三个多月前,我以为你不再需要我,所以我主动走了,因为我不想被你厌弃。”
一声轻笑从她嘴里吐出,贝齿咬住苍白唇,许久她问:“阿寻,我是不是……很懦弱?”
冷江寻黑色的眸水光一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翻来覆去地揉捏煎熬,当初师尊离开时,是不是也是很害怕?却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样子?那时候,在自己发狂的时候,她的师尊,一样孤苦伶仃,她努力地使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波动,柔声道:“没有,是因为阿寻给不了你信任,不关师尊的事情。”
霜辞吻了吻她的脖颈,挣扎许久,薄唇习惯性地上扬,却想起来在这个人眼前根本不需要隐藏,眉眼被氤氲笼罩,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声音发抖:“阿寻,我只有你,所以……别离开好不好?”
冷江寻指尖一抖,再也忍不住地咬住身上人温暖的肌肤,似乎要确定这个人的存在,确定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做梦,热泪盈眶,滚烫的眼泪划入鬓角,她沙哑道:“师尊,我也只有你啊,至始至终,都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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